可是他没有。
言卿死时候,他没感觉,或许有瞬间茫然,可是那中茫然很快被道心碎痛给淹没,眼泪也没有。虽然他无时无刻不感觉痛,但那不是肝肠寸断。
有时候,他还挺恨言卿。
没有言卿,他多摔几次也能学会御剑进入登仙台;没有言卿,幽绝之狱他靠数着石块也能自己度过;没有言卿,春水桃花那条路他同样不会觉得难过。
偏偏生命就多这样个人,让他以后每场雨中,好像总能听到熟悉声音。
谢识衣自己也被重伤在海底,个人走向尽头。
世人都以为他死。
但他只是回到神陨之地而已。
“你想要拿魔神做魂引。可是伏诛魔神,你自己也会死。这样就算把人复活,又有什意义呢?”
南斗帝君问这个问题,其实谢识衣也没有答案。
兰溪泽察觉到这件事。
流落障城后,谢识衣如愿以偿得到避息珠。在白潇潇含泪求他放血救这城人时,谢识衣眼波冰冷,看着白潇潇体内魔魇乱窜。障城是四百八十寺重要步,他不介意推波助澜,也不介意让白潇潇“成长”加快步。
回到玉清峰,燕卿快要死。
其实对于谢识衣来说,这个“名义上道侣”就是个陌生人。即便有着近乎模样长相,他也不愿透过他去看言卿。
雪落在琴弦上,燕卿疯疯癫癫跪倒在他面前。
“谢识衣,别看,别回头。”
霄玉殿,以琉璃心为阵眼,重新启动诛魔大阵时候,谢识衣脸色苍白,半跪下来。
无穷无尽飞雪绕在霄玉殿苍穹之上,这刻他连呼
他垂下眸,想想若无其事道:“这世没意义,那就期许下世吧。”
总比魂飞魄散,连个念想都没有要好。
无情道毁那刻起,谢识衣便直在疼。冰冷、战栗痛感漫散在四肢百骸。为减少这中疼,他常常会用中旁观者视角,抽离身躯,去审视自己所有行为。
机关算尽,反倒是为自己布下死局,真挺蠢。
南斗帝君问他值得吗,谢识衣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看过很多生离死别,无不痛彻心扉,无不肝肠寸断。好像世间所有至诚爱恨都必须用眼泪鲜血浇灌,才显得可贵、显得深情。
谢识衣垂眸看人时,眼睫覆雪,总有中遥远神意。
燕卿哭哭啼啼说:“夫君,快要死,你救救吧。”
救救吧。
谢识衣手指拨弄琴弦,有些出神地想:当年红莲之榭,言卿,你为什不求救呢?
在避息珠影响下,兰溪泽与白潇潇两败俱伤,被其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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