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泽无视心间剧烈抽痛,轻轻笑起来,疯魔又扭曲。
遍遍念着这个名字,到最后尝到只有喉舌间腥甜血。
——“叫微生妆,是个寻宝者。”
南疆密林初见第眼,他跪,她站,烟雨朦朦照出微生妆辨尾熠熠生辉红豆,也照出她新奇疑惑又同情眼。她咬着糖葫芦,朝他伸出手,洁白掌心上掌纹错综复杂。
微生妆没能参透他眼底算计和恶意,就像他没能参透这命运鲜血淋漓收梢。
雾霭是那日烟雨,月桂是那日晨光。
同样姿势,同样位置。
往生寺前野草疯长,少女声音好似清泉灵风。
“你怎样,要帮忙吗?”
哪怕过那久,他还是能记起微生妆眼睛。深棕色,像是最珍贵琥珀,蕴着微光,闪闪,比他生平见过所有宝藏都要耀眼。
言卿嗯声,收剑,起身。
兰溪泽捂住眼睛,魇伴随着汩汩鲜血从他指间流出。
这些活魇股股落到地上,如同条条细蛇,兴奋尖叫地往白潇潇那边奔去。
兰溪泽低头静静着那些黑色东西。这是他日以继日,用恶念滋养魇。
什时候成形,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在灵心宫,可能在上离殿,又或许在很早很早之前,他还是个无所有奴籍少年时,贪欲就已经扎根于心。
兜兜转转,以死作结。
“这里是哪里?在哪里?”
白潇潇吞噬兰溪泽魇后,体内混乱神力被镇压,清醒过来。他迷茫地轻喃,睁开眼看到就是地堆叠落叶。
沧海潮声不绝于耳,明月桂花吹过他眼睫。
白潇潇呆呆抬头,看到那个银发人后,瞬间回想起所有恐怖记忆,“啊啊啊啊”
久违痛苦涌上心头,兰溪泽捂住心口,蛇瞳深处掠过丝迷茫来。
在他认知里,情爱直是最虚伪东西。
他不会爱人,所以也不奢求微生妆会真爱上他。他不需要爱,他只需要微生妆留在他身边。想夺走魔神力量真,想复活微生妆也是真。
微生妆……
微生妆……
谁知道呢。
白潇潇跪坐于地,呆呆地看着这切,当兰溪泽魇从他口鼻钻入身体刻,他因为痛苦抱头大叫,彻底哭出来。
“好痛,啊啊啊啊好痛,出去!出去啊啊啊啊!”
随着兰溪泽死亡,这祭台上所有植物,都在枯萎老去。荆条萎缩,叶片凋零。这里树木生得过于高大,根须错综复杂盘踞。
兰溪泽虚弱地靠在树边,抬头看着这漫天落叶,视线有瞬间恍惚,好像回到南疆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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