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衣本来直沉默听他说话,黑水泽微光照着他苍白脸,乌发红衣,漱冰濯雪,有种与世无争安静。等言卿最后句话落下,谢识衣突然下子转过头来,眼睛里薄冰被汹涌疯狂冲碎。
他唇角轻轻扯下,说不出是笑还是没笑。
低低重复下他话:“挚友?”
言简意赅说:“命魂书。”
言卿点点头,他现在感觉大脑空白,人也有点麻木,用仅剩思维串联前因后果:“你用心血开启命魂书,去测凶吉。所以百年前,你杀入魔域,让带你回去,跟说处境很危险。都是因为你用命魂书测出那时命相凶恶。”
“但是你骗说,你是去杀淮明子。”
“……对啊,上重天和下重天隔着整个人间,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以你性格哪会去自找麻烦。当时怎就没想到。”言卿失笑说:“谢识衣,真是想不到,有天你会用那拙劣谎言。”
“然后,竟然也信。”
可能当时他们之间关系,真太混乱吧……混乱到什都拎不清。
谢识衣没说话,他现在失血过多,太过脆弱,不愿让言卿担心于是只是偏头去看那漫天冰蓝色蝴蝶,看它们绕着青苔,绕着黑水,绕着钟乳石。
言卿笑罢后,轻声说:“算,也没必要再追究这些。沧妄之海…………”他努力让自己平静心绪,说:“你说没错,确实没有入海那段记忆。”
“原来当时被魇寄生。”言卿声音越来越来轻说:“如果没有这个误会,可能们会起拜入忘情宗吧。”
“然后起成名,然后起得道飞升,冰释前嫌,结为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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