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反问：“你要听吗？”
谢识衣抬眸看他
眼。
其实他听过这些评价。这类民间话本没人敢让他看见，不代表他不会知道。
可知道也不意味着想
解。
但是九千九百阶过于漫长，而言卿
兴致又几乎都跃然眼上。
言卿眨眨眼：“所以真假？”
谢识衣偏头轻轻看他眼。
月色红梅相映，他认真看人时，眼眸深处幽蓝若隐若现，跟碎玉流星般。许久，才收回视线道：“假。”
言卿：“嗯？”
谢识衣说：“能见到
人很少。敢到面前放肆人更少。”
去找别人麻烦。
回忘情宗必然经过九千九百阶，言卿拿出袖子里话本书，光是看目录都能推测出大概剧情。
随便翻开第页，借着月光念道：
“修真界有这
位传奇人物，叫慕容墨天，样貌出众，气质高冷。青云榜榜首，化神期巅峰，是天下第大宗首席弟子，也是修真界赫赫有名天之骄子，无数痴情男女都为其折腰。无奈慕容仙尊不近人情、薄情寡欲，爬到他榻上男男女女无被他拒之门外，噗哈哈哈哈！”
念完言卿就被乐得合上书，笑得不行，越想越觉得好玩，问道：“仙尊，这是真吗？”
谢识衣说：“讲吧。”
“好诶。”言卿眼眸倒映星光，眼眸完成月牙，又重新把那个话本翻出来。他现在纯粹就是无聊，念之前还多嘴提句：“谢识衣，你还记得以前幽绝之狱给你讲那些故事吗？
这是虚构民间话本，这是世俗臆想中他。
却同样……是他们之间错失百年岁月。
谢识衣顿顿，静静道：“拜入忘情宗百年，都在修行。之后接手仙盟，就直在霄玉殿。并没有不近人情，只是会走到面前人，没有个需要人情。至于薄情寡欲——”说完，他低声笑下，音色凉薄：“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个性格。”
“啊？”言卿没想到会得到他那认真解释，时间拿着话本在风中懵懵，许久才讪讪说：“哦。”
谢识衣淡淡问：“你还要讲吗？”
谢识衣听完没有点表情。只是在言卿太快乐没看路时，拂袖帮他卷散脚下根枯枝，不作回答，轻声问：“你觉得现在是惊还是喜？”
惊喜惊喜，是惊是喜？
言卿上辈子拜七公公所赐声名狼藉，所以非常能理解谢识衣现在心情。
但是听到他问话，只想气气他，想也不想说：“那当然是喜不自胜！幺幺，看来你在上重天生活非常丰富多彩吗，艳福不浅艳福不浅。”
谢识衣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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