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衣脸色苍白唇却如血,低笑声,意味不明说:“那你还真是当回预言家。”
谢识衣将他把伤口附近线全部解完,道:“还有预言家。天降姻缘,不该是右眼跳。”
言卿愣住,这才反应过来谢识衣说是他前面随口胡扯话。
他自己都忘说过什,谢识衣居然还记得。他还以为这位性格高冷、脾气别扭金枝玉叶,对他调笑都是恨不得当水倒出左耳右耳。
谢识衣说:“右眼跳是灾。”
言卿不假思索道:“你难道没听说孽缘?”
?”言卿忽然开口:“先是灌酒,后是描眉。像不像登仙阁结业那晚?”
谢识衣没说话。
“那时用是风,花叶带雨全落到你脸上。记得还问过你个问题来着。”言卿想到这,没忍住笑起来:“是该说你乌鸦嘴呢,还是该祝咱俩都梦想成真?这陌路人,真成陌路人。”
谢识衣任由他手指拂去眉睫上血,在没人看到地方,身躯僵硬,像是有薄冰在血液里凝结。
言卿想到什说什:“不过其实也是乌鸦嘴。你猜早上跟那太监说什?——他问怎样美人能入眼,说从万鬼窟中出来美人。”
谢识衣抬起头来,愣片刻后,竟然笑下。
他其实很少笑。疏离和拒绝写入每个眼神每个表情。即便是笑也是轻轻、低声、漫不经心。不会过于复杂,却也不会过于纯粹。带着独属于谢识衣本身冷意和危险。
可如今这笑意漾开在眼底,融化经年不化积雪。灯火下,言卿居然察觉出点温柔错觉。
谢识衣轻声问:“言卿,什叫孽缘?”
言卿道:“坏缘分吧,反正挺煞。”
谢识衣听到这里才笑下。
言卿又想到谢识衣扭断赤城城主脖子,穿过青烟雾障踏着白骨从万鬼窟中走出画面。诡异地沉默下,决定把跟老太监说“天定姻缘”那段话掐掉。
言卿道:“不过乌鸦嘴好难听,应该叫预言家。”
谢识衣说:“那预言家,你有预言过自己结局吗。”
言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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