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猜到他会出手,就像当时没人能看到这个外表清风霁月天之骄子骨子里狠厉疯狂般。
谢应那时是化神后期修为,不悔剑从袖中出来瞬间,森冷寒光直接凝结霄玉殿万千风雪。
刹那之间,还在张牙舞爪
殷列听完他话愣住,皱眉紧:“秦家和萧家也死人。”
秦长熙道:“嗯。”
殷列哑然:“谢应他怎敢做那绝……”
“谢应有什不敢呢?”秦长熙反问,银色面具下眼里满是讽刺笑意:“殷宗主,你莫不是忘当年他初入霄玉殿那夜?不悔剑直取三宗长老之首,血把霄玉殿台阶染红。他抹去剑上血,步步往上走。”
殷列听他提起霄玉殿往事,瞬间沉默,藏在袖中手紧握,骨骼发白。
,你不去怪那杀你孩儿谢应,在这里怪殷宗主是干什?”
红衣白梅,银色面具。紫金洲,秦家人。
殷列愣住,随即道:“秦公子。”
秦家三公子秦长熙低头,似怜似叹,说道:“宗主夫人,您若是真心疼您这两位死去孩子,就该为他们报仇,把谢应杀。”
宗主夫人哭声止住,只是死咬着牙,颤抖身躯看着他。
霄玉殿喋血夜晚好像还在昨日。
谢应过于年轻,又过于瞩目。除却他师父忘情宗宗主乐湛,当时另外八位宗主几乎没人愿意这个才两百岁黄毛小儿凌驾于自己之上。
八大宗主顾忌乐湛面子,沉默相抗。而浮花门三位太上长老直接当堂质问。
他们受镜如玉撺掇,对谢应恶意几乎要从眼珠子里溢出。各种撒泼耍赖,各种以年龄辈分压人,声声质问他以何资格坐上霄玉殿?
谢应立在人群中,淡淡抬眸,很快证明他资格。
秦长熙手里拿着把折扇,轻轻道:“谢应心思难测,手段冷酷。再任由他这掌管上重天下去,像您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人间惨剧,不知道还要发生多少起。看啊,九大宗当务之急,就是将他从霄玉殿神坛上拉下来。”
“你到底想说什?”
宗主夫人咬着唇,眼里警惕不增反减,手指死死抓住衣裙。
秦长熙往前走,手指拂过棺材上白色纸花,银色面具遮住神情,语气却是低沉哀伤:“夫人,您前面说错。秦家哪怕身在紫金洲,也并不能幸免。堂弟长风长天都在日前死在仙盟之手。同时死去还有灵渠萧家落崖、成雪。”
秦长熙沉默会儿,才语气听不出喜怒说:“果然是谢应做法啊。闭关百年,百年后出关第件事就是连杀六人,无不是你血肉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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