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什要她怜悯,这个贱女人有什资格怜悯她。她手指掐上她脖子,点点收紧,无双眼睛自始至终不曾变过,嘲讽地、同情。
王姨轻声道:“不能杀死王卿文,杀你也是可以。你真以为,他们可以抓住。”
红裙女子眼角诡异地生出纹路来,蔓延半边脸。
无双没说句话。
谢柯他们举起火把慢慢靠近。
在看清轿子里人时,脸上笑容却僵硬。
不是记忆里那个笑容干净男子。
却也是另位故人。
故人曾经白嫩皮肤如今干枯到可怕,脸上沟沟壑壑,老穿着却鲜艳,青色长裙。
同最后模样装扮。
他隐隐约约听到衣裙翻飞声音。
月色下林间迷雾,点点因为个人到来而散开,消融天地间。
长及脚踝黑发拂过青草,她衣裙红如当年。将平日里做伪装面具撕下,露出那张不老脸,漆黑眼,殷红唇,肤色惨白,风华不减。
步步,带着杀机。
她靠近那个轿子,脸上扬起近乎疯狂冰冷笑意。
挂银丝,发疯样扭动起来。
“啊——!”
位车夫甚至来不及尖叫,根银丝已经刺穿他喉咙,整个人面色发青往后仰,死不瞑目。
“死人!”
另外三人都发出惊恐大叫,也顾不上抬轿,放下轿子就想跑。
有人见状急。
“住手!”
“妖妇,今天你是逃不掉。”
他们个个挥剑上前,却都被银丝缠住,不得动弹。漫天银丝成个屏障,阻挡他们步伐。在这里,真如王姨所
王姨静静看着她,刹那刻骨冰冷蔓延四肢。
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很多人在朝这里靠近。
无双坐在轿子里,眼角皱纹成堆,用种半嘲不嘲目光看着她,同情或者怜悯。
怜悯?
王姨后知后觉笑起来。
驱动着这满林子用她鲜血养成银丝,根根钻入轿中。
她要穿过他眼睛耳朵,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要穿过他皮肤,刺烂他血肉,在骨头上凿出道道痕迹。
她要——
她猛地揭开车帘,想要看看他惊恐脸。
只是没人能跑得掉,满树林银丝层层把他们裹住,形成三个巨大茧,悬在空中。
咚。
轿子猛然落地,震得轿子里人阵头晕。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到底发生什,又感觉轿子被什东西悄悄抬起。许多根细长东西穿过车帘到他脚下,像蛇般。
“这、这是什。”
最开始那阵妖风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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