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蘸墨，在白纸上，面无表情，
笔划，写下
二字。
——渎神。
他笔收，用手拿起试卷
两端，立起来看，纸上墨迹还没干，谢柯借着光，眯着眼，目光只定格在仙史第道题那四个字上。
凤凰神尊。
凤凰神尊
不久堕落成魔，为证杀伐，屠尽百人城。
最后被正道人士诛杀于无渡海上。
沉入海底，尸骨无存。
这是他从后来人中听到关于自己故事，好像还有点传奇色彩。
谢柯挑眉。
陆陆续续写几道题后。
谢柯看到最后题。
这回他干脆把笔都放下。
——列举出魔头谢知非所做几大恶事，谢知非是怎
惨死。
谢柯：嗯……有点意思。
——凤凰神尊曾涅槃三次，分别在哪，又是为什。
谢柯看很久。
三次？？？
哪来三次？
只有两次。
他看着自己写下字，想着：还是烧吧。
念头只是刚刚转，他还没有做出实际动作。
谢柯就听到滋滋滋声音，他愣，往下看——
团幽紫火正在试卷底部蔓延。
他
考场秩序。
“
看他也有会儿，他没有作弊。”陈长老又捋捋长嘘，笑呵呵，道：“看来这回他还真是下苦工。”
徐长老怎也不肯信：“运气好吧。”
虽然这话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没道理。
两位金丹长老之间交流没有声音。
沉入海底那刻，万般念想都归于原始空寂。
昔年承恩不朽火。
昔年求道不渡海。
昔年凤凰座下三千琉璃盏，他数过。
只是往事成灰。
……几大恶事？
他上辈子做恶事无非两样罢。
甚至，第二件事，到死都还是厢情愿……只是存在心中恶念，什行动都没有付出。
屠城。
然后……
他低头，漆黑长发落到桌上。
角落里，恰光影过窗柩，打在他侧身。
少年坐姿挺拔，乍看，有种名士风雅。
魔头谢知非，那都是千多年前事。
没有灵根，以武入道，法器就是掌心火，凭凡人之躯，御火在万千剑修法修中，人独登顶，创古往今来只属于他人道。
第次，上上天，出生。
第二次，不周山，重生。
他也只写两次。
第三次涅槃，闻所未闻。
他目光继续往下。
不过就算谢柯听到，也根本不会在意。
就在他答题答得快要睡着时候。
他写到最后仙史题。
直在唰唰动笔，停下。
第个题目就叫他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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