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淮城……
老板从光中走出来,矮瘦,戴眼镜,脸上总是挂着乐呵呵笑意,是叶笙高中班主任。旁边光褪去,露出真实面貌。原来班主任刚刚在擦黑板,而叶笙也不在时光书店,他身处高中教室里。
叶笙现在精疲力竭,他嗓子又开始痛得厉害,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在这里,他神智时清时浑,在班主任拉着他过去坐下休息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你怎浑身上下都湿透,淋雨?唉,现在小年轻啊,点都不懂得照顾好自己身体。来来来,你先坐下,给你倒杯热水。”
叶笙想说外面下没下雨你不知道吗?但是当他坐在座位上,转过头往外看时,他发现周围竟然变成片白雾。甚至为贴合语境,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雨水冲开白雾,露出不是清平镇街道,而是他高中。阴山唯所由国家资助建立起高中。老旧生锈篮球场,冷硬漆黑水泥操场。冷风呜呜咽咽吹过晦暗天地,把对面教学楼破碎窗狂吹得相互碰撞,发出剧烈响声。
【下课从学校急急赶到这里,身上已经汗涔涔,总算到达目地——目地可不是三阳春,而是紧邻它家书店。】
叶笙又次走进时光书店大门。他握着枪,衬衫上全是血,每走步都会落下个血色脚印。
然而踏入这扇门,声音全然被吞噬。他觉得身边环境无比诡异。每样东西都笼罩在片纯白光里。
叶笙按下心惊,无视身上伤痕,凭借记忆,往书架第三排角落里走去。这次,他没有在熟悉角落里看到那个蹲在地上偷偷“窃读”小男孩。他看到书店“老板”。
老板在举手,做什动作。
环境变换诡异又离奇,可叶笙生不起丝警惕。他坐在角落里,跟之前十几年样,个人安静看着窗外。
班主任给他倒杯热水。
叶笙垂眸,接过水杯,热水温度烫得他指尖发麻。
班主任:
雾蒙蒙白光让他看不清老板脸。老板扶下老花眼镜,听到脚步声后,转过头来。
叶笙以为老板看不到他。
没想到,老板下秒朝他露出个笑来。他伸出手,热络道:“欸,小叶来啊。”
叶笙猛地停下脚步,杏眼剔透冰冷,浑身戒备起来。
“老板”好像察觉不到这种杀意般,他用种非常熟悉亲切语气说道:“小叶,听说你这次考高考考很好啊,以后要去淮安大学读书,淮城那可是大城市啊,你外婆在天之灵肯定也会为你感到骄傲。咱们阴山好不容易出个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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