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舒年微笑，乐队演奏
曲目换成
生日歌，银色礼花在半空中绽放。温室玻璃门被推开，淡淡黑影推着餐车走进来，上面摆放着三层高生日蛋糕。
更多黑影进入温室，为他们倒酒，布上香气扑鼻丰盛菜肴。似乎是因为“他”知道舒年喜欢吃甜食，舒年面前还多放
个甜品塔，瓷质底托，摆放
男人笑笑，也不求他回应，打开怀表看眼：“走吧，时间快到。”
他们上四楼，四楼构造有些不同，半层上方是阁楼，另外半层嵌入大面积玻璃屋顶，修建个温室音乐花园，抬头就能望到深邃夜空。
温室干净宽阔，星光与月光从玻璃穹顶倾泻而下，黄铜打造烛台点着蜡烛，散发出宁静柔和光。
并非春季，花瓶里却插着木棉花花枝，火红花瓣沾着水珠，色泽妖冶，宛若鲜血。
乐队奏响舒缓柔美乐曲，但台上空荡荡，无人在，似乐器自行弹动。
听不懂，业内人士也少有能听懂，听得懂都没空看节目，否则他觉得自己可以提前退休……和厉鬼勾勾搭搭，像什
话，太没职业道德。
他们前后走上三楼，这层飘荡着血腥气，同时传来细微咀嚼声。
“嘎吱、嘎吱……”
他听过许多次，这是撕扯和吞食血肉声音。
他看眼男人，循着声音走过去，男人笑笑，没有阻止，陪他起去。
舒年看到直播间中长桌，方济四人仍坐在原位，动不动。
见舒年来，他们中三人眼神惶恐，露出僵硬微笑，笑容明显不是发自内心；唯没笑人是男白领，他已经吓晕……算，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长桌上还剩两个空位，是相对两端，男人亲自为舒年拉开座椅，邀请他就坐。
他们刚刚落座，巨大钟声连响十二下，午夜到，时间已来到转日。
“生日快乐，年年。”
转过拐角，舒年看到个倒吊人影，血腥气就是从他身上传来，从地板上出血量看，人已经死透。
十几只黑乎乎婴鬼趴在悬吊尸体上啃食着，注意到他们来，自行散去。尸体残缺不全，脸被啃平，右手伤得最重，连骨头都没，只剩下截空荡荡袖管。
从尸体身上中山装可以辨认出来，这个人是罗大师。
舒年看着尸体，男人站在他身后，并不忌讳他看到，很平静地说：“他对你心怀贪念和恶念，想对你下手，所以
杀他。”
舒年没说话，漆黑眸子望向“他”，幽幽，看不出什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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