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说：“当年楚国攻占梁国时，屠遍整个上京。爷爷挖
个小坑让
躲进去，用尸体盖住洞口帮躲过搜查。在那个小坑里待三天三夜，等战事平息才敢出去。其实按理来说，饿那
久也该死
，是运气好，遇到上清派弟子。”
夏青点下头。
男孩说：“父母都是鲛人，很小时候就直奇怪，人类完全把鲛族当奴隶，为什们还要生活在陆地上。爷爷说，是因为鲛族犯错，再也回不去大海。问过扶光仙子鲛族犯什错，扶光仙子说，这是鲛族自己选路。”
“她说，人族现在
小孩们聊天总是天马行空，聊着聊着就跑题。夏青从他们跑题话里解到很多他在凌光没有接触过事，到后面大人喊人回去吃饭，小孩子才嬉嬉笑笑离开。
剩下夏青和那个扎小辫小男孩，他低头看他眼：“刚才每个人都在说自己以前事，你怎不吭声？”
男孩唇抿得紧紧：“不想说。”
夏青笑道：“不想说那就不说吧。”
男孩又拿着那片叶子吹起那首曲子。
被带过来时候都还小，对死亡、对屈辱、对离散并没有什概念。说起往事，眼眸也是清亮无垢。
有父母双亡差点饿死街边，又被卖入黑市要被养成贱奴，也有因为战争被屠村尸山血海中被人所救。
救他们人多半都是上清派弟子，当今天下，世家和修真门派关系错综复杂，上清派也真算股清流。
夏青开始怀疑上次所见怀金长洲玄云派，估计是借着燕家名声自封第宗。
人道：“上清派哥哥姐姐们人很好，经常会给们送好吃来。”
夏青虽然没什音乐细胞，但是他记忆力非常出众，听楼观雪吹过次也能记起大概，点评：“这处调高，吹慢点。”
男孩眼眸瞅他眼，鼓起脸，真放缓。
风吹麦浪如海，乡村另边是黄灿灿油菜花，远处炊烟袅袅，狗叫和鸡鸣间或响起。
男孩在夏青指导下断断续续吹完曲，沉默片刻，突然说：“家本来在梁国上京。”
夏青愣愣，点头。
人又道：“但是最近不怎来。听人说，好像最近外面很多鲛人都得疯病，他们忙着去处理这些事。”
“疯病？”
“对啊，就是疯病，具体也不知道怎说。就是有鲛人会突然发狂，然后,bao毙而亡。”
“发狂时候耳朵变尖，眼睛变红，指甲还会变长，听说皮肤也会变化！像个怪物。”
“哇！真是怪物，听起来好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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