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样都不想要。
宋归尘再次沉默很久,笑得没什情感,声音低沉微哑。
“离不开?真是稀奇。居然有天从你这里听到离不开这三个字。阿难剑法前两式,天地鸿蒙,众生悲喜。你修是太上忘情道啊,怎可能会有离不开人呢。”
太上忘情……
夏青苍白手指僵,维持着刚才姿势,指间缠着自己潮湿发。
楼观雪低声笑下,转而面向宋归尘,散漫道:“大祭司不呆在经世殿,今夜专程过来找孤?”
荒草随风摇曳。
宋归尘垂眸平静地看着二人之间孰若好友互动,他指节摸索着思凡剑柄,没有得到回应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沉默很久,宋归尘闭下眼又睁开,极轻地笑下,眼神融合月色静静望向夏青,说道:“你打算和他起走?”
夏青抓着自己潮湿头发,往后站在边,不断重复梦境让他再不能像以前样面对宋归尘洒脱,忍下烦躁,对这个问题不说话当默认。
夏青撩开湿漉漉头发,抬头看着废旧石桥上宋归尘。
这晚烟花乍起高楼崩塌,看似惊心动魄生死线,可是他在楼观雪身边,其实都没怎慌乱过。
如今桥上桥下和宋归尘对视,似曾相识场景,却让他恍惚很久,而后无端心生烦躁来——种厌恶、排斥、逃避情绪。
总之,把他心情搞得非常乱。
夏青看他眼皱下眉,低头,情绪郁郁,冷着脸,选择不搭理。
他低着头,愣愣看着五指间交错黑色,发呆。
宋
宋归尘静片刻随后才开口,他认真说话时总带着入世温柔,轻轻道:“夏青,你呆在楼观雪身边并不是好事。如今陵光局势复杂,他牵扯各方利益,你记忆修为都未恢复,很容易受到伤害。听句话,离开他。”
夏青扯着发尾拧出水,浅褐色眼眸看他眼,觉得宋归尘立场挺好笑,于是也就真笑下,笑罢直接开口说:“也想啊,可是离不开。”
宋归尘微愣:“离不开?”
“对啊。”夏青知道这话有歧义但是他真不想和宋归尘多交流:“随便你怎理解吧,就是离不开。”
变成鬼魂直接绑定,可变成人又要辈子带着这串舍利子。
楼观雪却在旁边笑说:“哦,上次让你好好看看思凡剑,你听话吗?”
“……”夏青简直难以置信:“你搞没搞清楚现在状态?!”
宋归尘过来抓你回去,你还有功夫跟扯这些?!
楼观雪唇角勾起:“清楚啊,你大师兄现在跟你叙旧呢。”
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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