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直绕着楼观雪走,没接触过几次,可是整个楚国谁人不知这位陛下性格。除要杀人,楼观雪什时候会这样言笑晏晏地跟个外人交谈?
屋内正僵持着,外面突然传来吵闹。
尖叫和哭嚎将此处颓靡风月染上惊惶血色。
“璇珈啊!璇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正是老鸨,声嘶力竭,好像下秒就要断气。
笙歌止住,喧哗乍起。
燕穆说:“他是卫流光带来人,卫流光向来和不对头!臣怀疑他是在故意帮这个婢女打掩护!”
夏青:“……”
楼观雪听完这番话,也没什情绪,偏头,笑意加深:“你是卫流光人?”
夏青憋半天,硬邦邦说:“不是。”
楼观雪桃花眼含笑看人时总带点缱绻意味:“那你怎来这?”只是他虽笑着,可眸光落在夏青脸上,却深冷冰凉像薄刀贴着肌肤。
燕穆见到那张脸瞬间,脸色煞白,也不敢坐在位置上。手中鞭子缩在背后,站起身来,慌慌忙忙跪下:“见过陛下。”
陛、陛下?
本就摇摇欲坠侍女这刻更是单薄得像张纸,眼神惊恐,匍匐在地,根本不敢起身。
楼观雪似笑非笑:“燕世子还没回答孤话呢。”
燕穆咬牙,眼里流露出深深恐惧来,他纵横京城那久,可哪怕有太后摄政王撑腰也不敢招惹楼观雪。因为楼观雪想杀人,那真谁都拦不住。这个疯子喜怒无常,bao戾阴桀,折磨人手段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死人,死人!”
“出什事?”
龟奴举着火把脚步纷乱跑下楼,姑娘们也抱着琵琶箜篌出来往下望。
雨声淅淅沥沥,
问出问题同样很要命。
夏青就知道进来撞上他没好事。
他性子也不是喜欢含糊其辞隐瞒人,手往袖子里缩,沉默片刻说道:“在外面救个少年,又被他拜托进来找他爷爷,卫流光是顺路认识,就这样。”
“嗯。”楼观雪点头,
燕穆跪在地上人都愣住。
燕穆咬唇,收身凶恶之气,低着头为自己解释说:“陛下,那东海鲛珠是燕家当年通天之海战于神宫得来宝物,珍贵无比。这个婢女是最有偷珠嫌疑人臣才不愿放过她。”
夏青别扭把手抽回来,摸着那颗冰凉凉舍利子,听到燕穆这话,时间又是震撼又是无语——真那珍贵你随手送给个女人?!
楼观雪颔首,语调慵懒:“神宫之物?确珍贵。”
燕穆又恶毒地看向夏青:“至于这少年,臣怀疑他和这个婢女是伙。”
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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