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楼观雪拖长调子,微笑:“不好说。”
夏青想半天,开门见山问道:“那你真喜欢杀人吗?”他在楼观雪身边,总觉得这点很迷惑。
楼观雪沉吟会儿,失笑道:“你真是仗着自己是鬼魂,什都敢问啊。”
不过他倒也都认真答,睫毛微颤,抬手将缥碧色发带解开,慢条斯理,字字说。
“笑是因为觉得好笑,没必要装疯卖傻,毕竟在他们看来,做什都很危险。不喜欢杀人,无论是人是鲛血都肮脏恶心。唯想杀人是燕兰渝,但前提是得先在她手里活下来。还有什想问吗?”
这他妈!要是能劈那堵墙,谁还稀罕你注意力?你可真把自己当回事啊!
楼观雪转回来:“开个玩笑,不是谈心吗,你想问什。”
夏青被他提到墙,就想起那个差点被他箭射死鲛,刚才金殿发生事真是对他刺激太大,心情复杂:“你对鲛族……”
楼观雪想也不想:“母亲是纯鲛。”
夏青愣住。
成分。
但楼观雪安静看过来瞬间,夏青却只觉得股冷意。
他眼型漂亮,那颗痣冰冷,带着纯粹疑问。
某时刻夏青意识到,楼观雪不发疯时候,其实比发疯更可怕。
楼观雪视线往窗外看,越过漫漫宫殿。
“……有。”
夏青:“你现在这正常让觉得惊蛰夜那晚见到是鬼。”
楼观雪微笑:“哦,你就当见鬼吧。”
作者有话要说:攻:想跟谈心,先追,方法都教你^^
楼观雪又补充说:“现在整个楚国皇宫除燕兰渝你是第二个知道这件事。”
楼观雪生母是纯鲛?
“那你……”夏青小心翼翼地去看楼观雪耳朵。
楼观雪淡淡说:“不是鲛。”
夏青又道:“……哦。你说你母亲疯癫,是不是对你很不好?所以你不喜欢鲛族?”
浮屠塔红光已经散,明月皎皎照着飞檐。
他神情在烛光里显得温和,黑发流过苍白锁骨,猝不及防问:“还记得《东洲杂谈》那堵墙吗。”
夏青愣愣:“记得。”立于通天之海上,堵住鲛族归乡之路墙。
楼观雪笑容带点玩世不恭味道,轻声说:“其实,真想引起注意力,他们把那堵墙劈开可能会有点用。”
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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