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就站在沈嘉烟对面,他表情虽然仍旧冷冰冰的但能从中看出明显的无奈。医生从医疗箱里掏出了一个蓝白色的药瓶子想要递给沈嘉烟。距离太远,我也看不清那是治啥的,但我估计应该是给我用的药吧。
只是我男
医生的话和他脸部的表情一样少,他不吱声,我也不晓得说什么。亏得男朋友在一旁捏着我的手,温情万分地絮絮叨叨,不时问我疼不疼,疼了要说。我差点就以为这里是儿科医院,他是我妈。
医生动作麻溜,三下五除二就给我拆好了纱布,又言简意赅地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后,就准备走了。
我本来想站起来送送医生的,不过人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严肃地盯着我男友,说有点事要跟他讲。
这架势一看就不是我方便听的,我也就讪笑两声坐回沙发。
男朋友不愿意离开我,可医生态度强横,他也只得冲我说一句马上回来,便跟着医生往玄关走去。
甜蜜地笑了,眼睛笑得眯成了弯弯的一条线,遮住了里面所有的情绪:“不过,阿择怎么会觉得‘烟烟’恶心呢?”
“我……”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我总不能告诉他因为我昨晚梦见你说觉得“烟烟”这个称呼很恶心,所以让我不要这么喊你。
这种话听着就很没营养好吧?
我正犯难要怎么解释呢,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门铃响。
机会来了!
我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吃着水果,也不知道医生和我的小男友是有什么机关要密要说,这小话聊了五分多钟,我尿都快憋不住了也不见我男友回来。
得,我先去上个厕所吧。
我打客厅去厕所的途中要经过玄关,刚巧他俩讲话门没关严,我正好能从门缝里看见他们。
在我面前乖巧温顺的男朋友在单独面对医生时却满脸的冷漠倨傲,柔软的嘴角向下撇,透露了十成十的不耐烦,梦里那个不可一世的沈嘉烟此刻踏碎了梦境与现实中的沈嘉烟完美重叠。
我心跳蓦地加速,脚也迈不动步了,就跟粘地上似的,只能愣愣地睁着一双眼悄悄看着门外。
“我去开门!”我立马就想站起来。
不过我男友比我这个伤员动作麻利多了,我屁股刚离开沙发,他就把我摁回去,自己过去开了。
我松了口气,总算是自然地岔开了这个话题。
男友客客气气地把人引了进来,来人正是医生。
医生戴了个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白大褂黑皮鞋,手里还拎了个医疗箱子。整个人面无表情,派头十足,一看就非常贵的样子。他周身的精英气场太过强大,我不由从沙发上坐直,并理了理我的睡衣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