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想对他说,始终没有说出口。
“你要是真敢在面前死,就敢因爱生恨让你看看有多过激,叫
虽然已经过去十余年,他现在不定还有那方面想法,但不放心,觉得仍有必要科普下正常人看待“死亡”态度。
盛珉鸥沉默许久没有答话,车内安静下来,前方遇到红灯,缓缓踩下刹车。
“就像萧随光现在要死,子欲养而亲不待,萧沫雨肯定也是很伤心。”
“是吗?”盛珉鸥语气充满怀疑。
噎,感觉自己是不是找个错误例子。
你来是……”
“立遗嘱。”
原来如此,说不准萧蒙就是有所感知,所以才会显得如此迫切。不过看萧沫雨与郑米米表现,又不像知道萧随光病情样子,看来他也不是谁都吐露实情。
“可惜,萧先生也才五十几吧,正是大有可为年纪。”有些唏嘘道。
“生命终会走到这步,有人早些,有人晚些区别而已,没什可不可惜。”
赶忙又换个:“沈小石……沈小石要是突然发生意外,当然只是这说,必定痛心疾首。哪怕是吴伊,他要是英年早逝,虽然不能说伤心欲绝,但多少还是会痛心下。这就是共情。”
小石,吴伊,对不起,兄弟在这跟你们赔不是。
“那你情感还挺丰富细腻。”盛珉鸥倾身点开车载播放器,下秒悠扬激昂交响乐自音箱里流泻出来,音乐声中,他如是说着,又靠回椅背。
下意识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再想和他细说,音乐声又太大,且前方车辆开始挪动,只好作罢。
剩下车程盛珉鸥没再说话,将椅背调低,脸别到边,看着像是休息。
马路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路两旁高楼耸立,灯火通明,明明是番热闹景象,配合着盛珉鸥话语做背景音,倒无端生出几分萧瑟。
他嘴里说着萧随光,又觉得他其实是借萧随光在说。他在回答之前在洗手间问他问题——如果突然死,他会不会伤心。
根据他话,大概意思就是——大家都是会死,就算死有点早,也没什可惜。
哎,还真是符合他冷酷人设啊。
“话不能这讲,人固有死,除早晚,也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区别。”紧紧方向盘道,“若非寿终正寝,就算自己认命,亲人朋友也多会不甘心。所以有时候,死那个不是最痛苦,带着两人回忆继续活下去才是最痛苦那个。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不在预料内死亡,有些人甚至会出现过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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