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护得时,保护得他辈子吗?”他问。
钢筋尖锐顶端点点凑近眼球,咬牙硬抗着,从喉咙里逼出两个字。
“能。”用力推,将他推出去。
上秒他狞笑着表情还映在眼前,然后下秒,切发生太快,只是眨眼间,齐阳脚崴便整个人摔下平层边缘。
下意识想去抓他,可已经来不及。
扑过来又与缠斗到处。
“只要不死,就会辈子缠着盛珉鸥。”他齿缝里面是鲜血,笑容堪称狰狞,“他永远别想摆脱,永远!”
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说都是真。
他不会放过盛珉鸥,他会诱他朝深渊堕去,再也回不到阳光下。
“你做梦!”低吼声,握住那把插进他腹部刀用力拔出,霎那间,温热鲜血溅到手上,黏腻片。
他从眼前消失,足足七八层楼高度,背朝下摔在块碎石上。扑在边缘往下看,他口鼻流血,并没有下子就死,而是睁眼凝视着片刻,才缓缓闭上眼。
瘫软地坐到地上,呆呆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办。忽然,听到手机震动铃响,四处张望半天,才确定是从自己背包发出。
疲惫地挪到背包处,拉开拉链,发现是盛珉鸥短信。
他说,记得准时到。
他痛哼声,捂着伤处想要拉开与距离。从后面追上他,刀捅在他后腰上,满脑子只是想着不能让他再接近盛珉鸥。
鲜血喷溅到脸上,齐阳惨叫声,然后开始狂笑。
“你真是可怜虫……他,他永远不可能爱你,你却要为他做到这步?”他转过身,猛地棒子抽在胳膊上。
手腕阵剧痛,弹簧刀再握不住。
齐阳再次扑向,用仅剩那只手抓住他袭过来钢筋,两人不知不觉缠斗到没有防护栏边缘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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