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座烂尾楼废墟,才刚从泄开金属挡板缝隙中钻入,便听到头顶上方传来齐阳声音。
“这里!”他站在最高处,朝挥动双臂。
抿抿唇,往楼上走去。
烂尾楼只造半,混凝土结构浇筑完毕,其余概没动,地上随处可见残留钢筋和生活垃圾,由于没有墙壁,倒是十分通透敞亮。
齐阳在最顶层等着。
听他竟然连地点都知道,心下大乱:“是不是盛珉鸥和你说?”
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尖叫:“告诉他不仅是短信事,他连们秘密基地都告诉他?他怎能这做?他怎可以这做?”
齐阳轻笑着,声音穿过鼓膜,升起阴冷不适,仿若是条毒蛇在耳边吐着长信。
“来吧,等你。”说完,他挂断电话。
紧握着手机,注视着屏幕上五分钟不到通话记录,深吸口气,拎着背包就要出门。
手机,拎着背包在沙发上坐下,原先雀跃已完全被股暗火覆盖。
齐阳没有回答问题,他语气充满同情与怜悯,仿佛他才是那个与起长大,对操心颇多兄长。
“你发给盛珉鸥短信都看过,他条都没回你吧,小可怜。”
他戳痛脚戳结结实实,正正好好,不得不说他实在是名话术高手,深谙惹怒他人秘诀。
“和你没关系,们间事不需要你操心。”磨着牙,暗恨不已,如果齐阳在面前,能口唾沫吐在他脸上。
和之前几次见到不同,他那天没戴框架眼镜,头发似乎也有细心打理过,显得颇为精神,乍眼看去,差点没认出他来。
“小可怜,很高兴你还是来。”
但开口,知道,他还是他,那个神经病。
“说吧,你到底想干吗?”
视线扫过茶几上弹簧刀时,身形顿,思索片刻,最后把抓起,塞进裤袋里。
“这早你要去哪儿?”妈听到响动从屋里出来,脸上睡意惺忪。
闷头往外走:“出去下,很快回来。”
妈站在原地没动,半天试探性道:“是不是要去找你哥?”
“不是。”穿好鞋,抬头冲她笑笑,走。
“他今天是不是约你见面?”
下瞪大眼,惊疑道:“你怎知道?”
脑海里瞬间闪过许多念头,见面事是盛珉鸥昨天才与说,齐阳怎会知道?难不成……是盛珉鸥告诉他?
可就算说,齐阳现下又为什打电话给?为挑衅跟示威?
“小可怜,你有什想不明白,可以早点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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