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说到做到,果然硬气地撑到出狱,连预言她只有半年好活医生都觉得稀奇。但她终究没能和起回家,她身体状况太差,在
面对陌生癌症名,愣好半天,连妈那个朋友什时候走都不知道。
当天傍晚,趁着自由活动间隙去图书馆借两本医学方面书,花周生生啃完,最终遗憾发现——妈得是绝症,除非耶和华降临这片大地给妈打个金手指补丁,不然她该是没救。
解情况后,倒也没有多大悲痛,只是很麻木,整日浑浑噩噩,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发梦。
那之后没几天,直打不通电话终于打通,妈开口第句话就说她没事,让不要担心她。
“你得是癌,你以为你说没事就能没事吗?”至亲生病却不能陪在左右,这点让十分懊恼。
?”
吸着已经快见底豆浆,随意点点头:“妈。”
司机顷刻间露出有点惋惜表情,嘴里发出声长长叹息。
“可怜啊。”
垂下眼,咬着嘴里吸管,点点将塑料杯捏扁,没有接话。
妈沉默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已截然不同,不再故作轻松。
“这边几张银行卡密码都改成你生日,万有事,你别忘把钱转出来。这个病基本无可能治愈,虽然接受医生保守治疗方案,但知道这也只是尽可能延长生命而已。”
不久前她还在与畅想未来,如今却留起遗言。她絮絮叨叨说许多,存折摆放位置,家里房本所在,甚至她死后落葬些基本程序步骤。
最后她说:“儿子,会努力撑到你出狱,到时候们起回家。”
那时心情已忘得差不多,也不愿再回想,只记得麻木过后……就是惊人剧痛。
司机这条线路不知开多久,自然知道“民优护理院”是什地方。说得好听些是倡导姑息治疗专业护理医院,说白不过是收容恶性肿瘤病患等死临终关怀医院。
妈得是淋巴癌,年前体检发现,检查出来就是晚期。
那时还有年就要出狱,她原本来得很勤,每次都要跟畅想出狱后美好生活半天,连以后结婚三五她带孩子,二四六女方家带这种没影事都想好。突然不来,就觉得不对。
后来妈个朋友来看,起先还瞒着,只说妈盲肠炎住院,短时间来不。
坐那多年牢,别没学会,看人脸色却拿手,她那表情看就知道盲肠炎什都是瞎扯淡。果然,再三追问下她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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