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大眼睛,时有些恍然,停在原地,望着园子中间处还结着冰人工湖久久没说话。
宣武大道上宅子所属全都是皇亲国戚,座比座富丽堂皇、瑰丽惊人。
幼时住过庭院,经过回廊,爬过榆树……
许许多多本来该跟少年将军怀中糖人块消散不见、逐渐褪色存在,而今在远离京城
园子背靠山林,马车路行来惊醒无数林间栖息鸟兽,发出清亮啼叫,飞向早春日光。
宿怀璟有些惊讶,下车四周望望,然后将疑惑目光投向容棠:“这是?”
容棠咧开嘴笑,兴奋过头,脸色都变红许多,还没说话,冷风灌进喉咙,先抑制不住地咳嗽开来。
于是宿怀璟立马就将心里那点疑惑抛之脑后,眉梢浅浅簇,接过双福提着手炉塞进容棠怀里,轻轻地给他拍着背顺气:“慢慢说,不着急。”
“……没着急。”容棠咳下去那口冷风,却还是有点不服气,嘟囔道:“都怪这阵风。”
正月初八,宿怀璟生辰。
容棠搬回永安巷,大早就兴致勃勃地敲开宿怀璟房门,神神秘秘地拉着人出门,却不说要做什。
好在宿怀璟向纵着他,非常配合地做出副期待样子。天气很好,马车出城,暮冬早春,城郊片片梅林盛放,燕子快要归来。
马车行半个上午,容棠难得地没有犯困,竟也不算多晕,时不时撩开帘子往窗外看眼,兴奋得好像这是他自己生辰,宿怀璟心软软,不免觉得其实太过隆重些。
八岁以后他就没庆过生辰,十八岁这年再像小朋友样去期待生日,未免有些幼稚。
宿怀璟无言,有些失笑,为他突如其来孩子气:“嗯,怪风。”
哄得过于明显,容棠说时候自己没觉得有什不好意思,可大反派这样说,他耳朵就红红,视线躲闪,回避这个话题。
容棠抓住宿怀璟手腕:“走,进去看看!”
园子里人烟稀少,却丝毫不显荒凉破败。
从外看不出什名堂,可等迈进庭前台阶,绕过幽幽影壁,顺着中庭步步往里走之后,宿怀璟才惊觉容棠送他什。
可棠棠这样开心,宿怀璟被他带得也不自觉喜悦。
说不清是因为什,天气、时辰、日月、身边坐着人……
总之切都很好,连他也会开始期盼自己生辰日,会期待棠棠准备生辰礼。
马车停在郊外处园子前,周遭环境宁谧,门前长两棵枣树,秋收时节很轻易就会落下地脆甜果。
两只崭新石狮子守在门口,衔珠弄球,富贵又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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