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序:“刑罚官问他为何杀人,他说只是想杀;问他与死者有何冤仇,他说无冤无仇;再问为何选中死者,他说‘怪只怪她运气不好’。”
沐景序静静地望着宿怀璟,轻声重复:“怪只怪他运气不好,没能救得下自己。”
他并非不给他们活路,能用得上这两种酷刑犯人,全都罪证如山、不容抵赖,之所以还有审讯,是为让他们招供更多细节,更好定罪。
便是不招供也无所谓,沐景序是庆正七年状元郎,大虞这个朝代中最聪慧玲珑批人中个。
他有无数种方法写出挑不出任何错处卷宗,犯人口中言论于他,不过是场洞悉人性审视罢。
怀璟摇头:“不曾。”
沐景序:“那你可知道有哪些酷刑,可以不在躯体上留下任何痕迹,却使人痛不欲生吗?”
宿怀璟轻笑:“那就更不知道。”
夏日晨风清爽,鸟雀悠然,蜻蜓落在荷叶尖,蜉蝣在水中生死。
沐景序声音很轻,没有感情般,也没有丝毫起伏,只是平静地叙述个事实:“活埋、贴加官。”
容棠剥莲房动作顿,莫名有些恍惚。
他见过沐景序审讯。
白雪样衣服换下去,穿上身大理寺少卿绯红色朝服,站在暗无天日牢房里,周遭是数不清犯人哀嚎,老鼠在角落啃噬腐肉,气味腥臊又粘稠。沐景序拿上只烧得通红铁钩,贴到囚犯身上,不悲不喜、也不痛快,只是姿态从容又坦然淡定地从对方身上勾下块鲜红肉来,手腕轻转,老鼠便有加餐,数不清嚎叫里又多道高昂乐章。
而等场刑讯下来,绯色朝服上依旧不沾半分血迹,可偏偏又让人觉得他
“前者取只人高木桶,再拎几桶沙,将人放在木桶内,慢慢往桶中倒沙,提前告诉对方若等到胸膛才害怕,那便是想救也救不,般不会费多长时间。”
沐景序音色冷清,不带感情地叙述:“后者则取张长板凳,将人绑在上面,捆住四肢……但般会少绑条腿。然后用宣纸沾水,取最薄最轻那种,层层往犯人脸上蒙,窒息和溺水感觉会让对方拼命地挣扎,可他只有条腿能动,会在腿上方用竹竿吊只灯笼框,若是想招,就自己够到将其踢下来,狱卒便会替他揭开面上宣纸。”
宿怀璟眸色微亮,勾着笑意问:“若他没能踢下来呢?”
“宿公子见过天牢里死囚吗,有时候他们理论很是神奇,但觉得恰好可以应用到他们自己身上。”沐景序轻轻地说。
宿怀璟便问:“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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