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不见面好。
再过夜,等自己压下那些念头之后,再去见容棠。
可等他下定主意打算休息之后,行风却低声提醒:“主子,外面起风。”
夜色沉沉,日历走到四月十五,天上月莹莹,地上人团圆。
“啊秋!”容棠突然打声喷嚏。
会动、会说话、会笑、会亮晶晶睁着双眸子冲自己撒娇容棠。
宿怀璟这个时候点也不想见到。
心底恶念翻涌,他只想把容棠抓回来锁起来,点也不想让他再在广阔天地下活动,不想让他只不过脱离自己视线瞬就晕死过去无声无息。
手指搭上脉搏那刹那,宿怀璟差点以为容棠要回天上做他小菩萨去。
他精心照料两个月身子,到头来抵不过场气急攻心、忧思过度、夙夜难寐……
金做笼架,每根框架主体上都用金丝缠上花样,华贵漂亮玫瑰和蔷薇交错,用朱砂描上颜色。
笼子恰好框住整张床,锁链穿过笼门向里延伸,不知最后要拴在何处。
行风本能地察觉危险,不敢再想,也不敢多看眼,赶紧低下头:“主子。”
宿怀璟没应,他只是垂着眸,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只囚笼,视线又落回到桌前,似有些不满意,皱皱眉,突然问:“太矮,你觉得呢?”
行风微怔:“主子说什?”
宿怀璟拉开门,目光沉沉地低头望向门前连廊上坐着人。
容棠正低着头擦鼻子,听见动静瞬间抬头,眸光比月色还动人,喜色不加掩藏,简直是这个世上最可爱乖巧家养小动物。
讽刺得宿怀璟恨不得直接扎针逼迫容棠醒过来问个清楚,而非而再再而三地压着脾气为他慢慢调理。
宿怀璟想,那不如直接把他锁起来好。
不可捉摸变数那多,他件也不喜欢。
他讨厌任何能引起容棠情绪波动人,可外面总有这样人。
“想把他关起来。”宿怀璟轻声道,又很快否定自己:“可他不会喜欢。”
宿怀璟抬手,锁链碰撞出道清脆声响,他指向笼子,说:“高度太矮,棠棠万躺累想站起来话会砸到头。”
行风瞪大眼睛,心下微颤,完全不敢应声。
宿怀璟却若无其事地拿起毛笔,在桌上某张纸上添几笔,扔给行风:“让工匠按这个尺寸重新改个送过来。”
他顿顿,挑剔道:“上面花也重新画,太丑。”
他起身,摘下链子,看眼外面天色,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跟行风说话,眉头轻蹙,有些困扰:“不是很想出去,不想见到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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