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笑意滞:“?”
宿怀璟:“会吃醋。”
他声音闷闷,不像上午跟盛承鸣说话时那般带着几分笑意玩笑,而是真给人种
“好累。”他软声调,带上点不自觉撒娇:“娶妻纳妾也累,生孩子也麻烦,真生下来万随身病,那算什人啊?”
容棠唇瓣开合:“这辈子只能祸害你个人,你别想把往外推。”
他在灯火昏暗栏杆处浅笑,某瞬间宿怀璟竟觉得他像个十足十风流公子。
若非这般相遇,若有其他契机,说不定自己会邀他去鎏金楼上品酒赏月,看看金粉河下飘过河灯,借着夜色灯火,偷偷地看他小菩萨。
他对容棠没有丝毫抵抗力。
。
宿怀璟看着那道艳粉色,笑着轻声问:“棠棠……你如今身子好些,是想留子嗣吗?”
楼下戏曲声婉转,花旦唱到伤心处声泪俱下,配着鼓乐声,气氛都渲染得艳丽。
楼上灯火灭几盏,光线昏黄暧昧,容棠不自觉滚下喉结,向前贴贴,几乎是温顺又主动地撞进宿怀璟胸膛。
他微微仰起头,贴着宿怀璟耳朵,声音放轻,又软又乖地回:“你这样看吗?”
宿怀璟沉默良久,容棠心下惴惴,不知道哄好没有,忐忑不安地等等,直到宿怀璟抬手,轻轻抚抚他颈项,闷声说:“对不起。”
容棠松口气,唇角笑意加深:“嗯,接受。”他打预防针:“下次不可以这样哦。”
宿怀璟没应。
容棠晃晃他牵着自己手:“嗯?”
“……”宿怀璟默默,楼下戏曲演过幕换第二场,他说:“不能保证。”
宿怀璟眸中暗色翻涌,不应。
容棠轻轻叹口气,声音很轻,却处处透着股下意识哄人溺爱:“怀璟,这个人又自私又嫌麻烦。辈子能遇到个让倾心对待人就够,再来个,怕先把自己烦死。”
“是哪里做不好吗,你怎这不自信?”容棠有些疑惑地问:“你又好看又聪明,对又温柔又贴心,除煎药苦点,找不到处不好地方,你为什会觉得想纳妾?”
他说:“都跟你说过想让你日后帮照顾母亲二,若是如今纳妾留子嗣,待走后,又该找谁去照顾你呢?你在宁宣王府该如何立足?”
容棠往后退退,抬眸定定地望进宿怀璟眼底,唇角绽开个笑意,道:“你亲口说,这世上只在乎。凑巧是也只在乎你跟娘亲,为什要再纳房妾室回府给自己多添点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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