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冷冷地看她眼,脚踹翻她桌子,还没等先生责备,先发制人道:“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先生讲学不教学生求学贵乎慎始,反倒任安逸享乐之风在学堂弥漫,意欲何为?”
年逾五十老先生被他问得愣愣,吹胡子瞪眼睛,抖着手指向他,“你、你、你”半天没接出来下文。
容棠还是气不顺,沉声道:“大虞承袭百年,而今正是民富力强好时候,有志之士皆望学文习武报效国家哺育百姓。先生学识渊博,更该清楚少年强则国强,却视不公于不闻,见不平而不顾,任由学子欺凌亲友,恕学生浅薄,私以为这课不上也罢!”
说着他回头,李盼烟早站起来在边怒目而视瞪着他,身漆黑墨汁,姣好面容在容棠眼里却是丑陋无比。
他甚至不屑于跟她对话,只冷声道:“李小姐若是不想用手,不介意替你将它们砍掉。”
这种相处模式持续好几年,最开始李盼烟是用“这样表哥也可以跟们起上学,以后也能去考科举!”说辞来糊弄他,到后面便越发理所当然颐指气使,连个托词都欠奉。
碧心在屋外看牙根痒,恨不得进去根毒针扎死李盼烟,也好过看主子受她这般欺辱。
碧心眼眶都气得通红,却仍死死地盯着屋内,直到院外传来阵嘈杂脚步声,她收敛神色回头望去。
月门外,被簇拥在众人之间少年面若温玉,气若皎月,身穿深红色大氅,领围兔毛围领,是与节气不相符打扮,却偏偏叫周围早开花卉失颜色。
碧心眼睁睁看着他急切地走到廊下,沿着窗户朝里看眼,那瞬间她竟觉得这人脸上怒气甚至比自己还胜几分。
李盼烟霎时白脸。
容棠环视圈书堂内蠢蠢欲动李家子弟,朗声道:“来人。”
屋外登时冲进来四名护卫,容棠抓着宿怀璟手出去,声音冷冽:“给砸。”
碧心在屋外看完全程,眼眶比之前更红,若不是顾着主子计划,她恨不得冲到容棠面前给他磕两个头。
容棠很生气,特别生气,非常极其无比生气。
他根本不管这地儿还是别人家、他是个不请自来客人,径直走向门口,把推开房门打断先生讲学。
“本世子竟不知李大人府中这般拮据,连研墨侍弄活也让主子来干!”
他气得要命,说话声音也随着大些许,偏低体温都被带着升高,脸上终于多点血色。
容棠走到李盼烟桌边,拽起宿怀璟护在身后,动作有些大,墨汁溅到李盼烟脸上,她轻声惊呼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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