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津原本正边说话边擦头发，听到这句话手上
动作猛地停住
。他看
眼方颉，对方表情跟平静。
但江知津知道他话是什
意思。
隔会儿，江知津笑笑，缓缓开口：知道，到时候去。”
*
第二天方颉哪也没去，在家收拾遍自己东西。机票是早上九点，江知津开车把他送到机场，又把人送到安检口。
江知津语气很淡然，方颉看着对方，几乎脱口而出——要不要和
回潮城起过年？
但方颉没问。
他挺想和江知津起跨年，但是话未出口，方颉又想到自己家里那堆事。
方承临、翟菀、私生子、知道他们家事人指指点点……这些事不会因为过年而消停，反而像是不知道什时候就引爆炸弹，到处都说雷区。
如果是以前什都没发生，方颉定会让江知津和自己回去过年，但现在，他不能让对方跟自己起回去踩雷，承担这些莫名其妙屁事。
有事，就不过来。劝好几次都不听，倔，你再劝劝他。”
方颉盯着这条消息看很久，最后回复道“知道。”
等几句话聊完，江知津也洗完澡出来。
他只穿套米色纯棉睡衣，手里拿着块毛巾正在擦头发，因为洗完澡整个人看起来懒散无比。等到客厅，江知津往沙发上坐，冲着方颉道：“去洗澡。”
“待会儿去。”
“路上注意安全，到给发个消息。”
“知道。”方颉拎着行李回头来江知津眼，又往旁边看圈。
四周没什人，方颉在安检口站定，看着江知津轻轻吐口气。
“少熬夜少喝
方颉话在舌尖转转，最后变成：“那你个人在绍江过年？”
“也不是个人。”江知津笑下，“周洪就是本地，顾巡不回家，还有几个认识朋友起过。”
方颉心里放松点，却依旧觉得江知津这样异地他乡，没有家人在起过年样子让他有点难受。他往沙发上稍微靠没说话，江知津反倒笑。
“行，操心还挺多，下次有机会再去行吗？”
“等高考完。”方颉没有笑，看着江知津道，“们起回去。”
方颉微微偏过头看着江知津，江知津感受到他目光，与方颉对视几秒。
“怎？”
“刚才妈给打电话。”方颉说，“说给定后天机票，回潮城过年。”
江知津先是愣，前几天倒是接过周龄电话，问方颉什时候放假，只是他没想到对方速度这快。
“你妈挺想你。”江知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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