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抬头看
眼，小声问，“你平时考试
时候，监考老师发验算纸够你用吗？”
“……不够。”所以都把字写得很小。
顾遥：“那你平时最后道大题总是做不完，是不会？还是因为时间不够，还是验算纸不多呢？”
时间语塞，因为这些原因都有，于是
更何况顾遥还对有别心思，要再和他掰扯在起，以后就讲不清。
他走就走吧。
顾遥盯着看半天，他问，“怎
不说话，感觉你心情好低落，是舍不得吗？”
“不是……”所以他这人脑子里都装什东西呢，“没有。”
顾遥:“好，就知道你没有，但是没有关系。”
可从来没见他俩哭过。
看半天不说话，顾遥也知道，他可能有些吓到。
最后他轻轻地拍拍肩膀说，“别想那多,好好学习，可能你还没有遇到想让你拼命对他好人,但想,不管每个人性格怎样，如果哪天真遇到，肯定都会拼尽全力,你想对谁好不拦你，所以，想对谁好，你也不要拦，这算不算很公平？”
知道这很公平，可为什听到顾遥讲这些说他会走，还有些难过呢。
不，不能难过。
“什？”
顾遥：“从高,进学校认识你,就特别想对你好。
“……”就怕他说这些话。
顾遥：“家是外地，特别远,你应该已经知道，所以高考时候可能会把学校填回去，这代表……可能会走，所以压抑三年没敢对你好,本来以为能坚持下去,可现在想到高考在即，就心慌不安，如果不能顺从自己意愿对你好话，恐怕要悔恨终生。”
“……”
也没听懂顾遥到底是什意思。
除放假，普通周末时候都是要小考试。
写上午试卷，写得又慢又认真又工整。
别人做选择题都是刷刷刷，在正确选项画对号，定要笔画写a，b，c，d。
还要把解题过程列在本子上。
点儿都不难过。
如果真要为难过找个理由，那就是因为……从没有人像顾遥这样对那好过。
就好像对特别好朋友样。
朋友又不多，所以才会这样患得患失。
而且人都容易有富贵病不是吗，过惯好日子，由奢入俭难。
顾遥：“你懂那种感觉吗？”
“……”不,不懂。
顾遥干嘛要跟说这个，好煽情啊。
他妈都要哭。
所以，季总和爸到底是谁喜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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