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直觉得他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是因为被江暮那个人渣伤害后才会变得脾气古怪。现在才发现,他或许就是个极端自傲人格,因此才会眼里容不得半粒沙。
当别人辜负他、欺骗他后,他自尊心便会受挫,继而对整个世界产生怀疑,封闭起心门。
仰头看向他,意有所指道:“那你应该深有感触才是。没有父母在身边孩子,会缺失两份很重要爱。这两份爱需要很多很多别东西补齐,旦补不齐,他们成长过程就会更加敏感脆弱。既然选择生下他们,就要对他们负责,这就是父母职责。”转向镜头,打个招呼,“这段可以剪进去。”
承认,这段话有自己私心在。
席宗鹤腿动动,从水里伸出来,穿进拖鞋里。
“善不分大小。”
复又低下头:“也不算真善。”
只是在他身上看到过去自己,那弱小,那无助。想要寻求帮助,却找不到人求助;想要获得希望,却次次被现实打败。
孤立无援,举目皆黑。
“可惜。”听到席宗鹤这样说。
,这让越发担忧。
待他将脚伸进热水里,卷着袖子,仔细地从脚跟开始点点往上按摩。可能缓解他痛苦,他紧蹙眉心点点舒展开来。
“舒服吗?”
他淡淡“嗯”声。
得到肯定答复,有些高兴,正准备再接再厉,就听头顶上方传来他低沉声音。
“可不是所有人都配成为父母。”
们个从上往下看,个从下往上看,活似高高在上王,和伺候他小太监。
可惜什?可惜不是真善,还是可惜不能用这波圈粉?
之后有几分钟,们谁也没说话。
水渐渐有些凉,边拧干毛巾边道:“帮他,其实也只是帮时,帮不世。没有父母在身边孩子,似乎性格都会很容易走向两个极端。极端自卑,或者极端自傲。小杰有些太自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好起来。”
“也没有父母。”
愣,这才想起席宗鹤也是从小失恃失怙,由爷爷抚养长大,约等于个留守儿童。
“看到你给那孩子钱。”
瞟眼摄像机方向,朝未来剪辑师道:“麻烦下面这段不要剪进去。”
席宗鹤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什不让剪?”
他肯定以为,给钱就是为被摄像机拍到,然后由他引出这段,到时候节目播出,才能得个“心善”好名声。
抬头冲他笑下:“又不是捐几十几百万,就是点小钱而已,有什好让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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