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洗手间在走廊另头,走廊灯开关也是。晚上尿急,就只好打上手电,就着楼下“哐哐”声摸黑去上厕所。
走在老旧木地板上,脚下不时还“吱呀”声,叫人大晚上心里毛毛。
到这会儿才懂为什姑婆之前说要是不怕话就过来住。
这确很考验人勇气。
“啪!”
看着那行字久久,不行,删掉。
“晚上吃过晚饭就来。”
过会儿,手机震颤,雁空山又发来信息。
“知道。”
姑婆堂位置其实很好,离南普街更近,而且后面就是座郁郁葱葱小山,白天都非常静,更不要说晚上。
东西收起来,能罩家具全都罩上桌布,连床上用品都收进柜子。
第二天早,拖着行李箱,送阿公去到隔壁张叔家,姑婆没多久也拖着箱子来。旅行团集合点在飞机场,张叔儿子会负责将他们四个老人家送过去。
姑婆到底不放心,最后还是把小动物寄养到宠物店,只留给把钥匙。
行人上车后,挥着手和他们告别,要他们记得打电话回来。
阿公不忘叮嘱要注意安全,又要煮东西小心煤气,当八岁小孩样。
终于走到洗手间,按下电灯开关刹那,精神也稍稍放松下来。
今晚风有点大,吹得外墙爬山虎张牙舞爪,在窗户上投下摇晃暗影,眼角余光不当心,就要把它当做别什活物。
匆匆上完厕所回到房间,周围静得只能听到那种“哐哐”声,像是有什东西在不停撞着窗户。
咽口唾沫,锁上门,爬到床上将
姑婆堂其实也不叫姑婆堂,姑婆堂只是外人给它昵称。它有大名,门头牌匾上写,叫“冰清玉洁堂”。
红墙绿瓦表面大半爬满爬山虎,建筑很深,外头太阳高照,里面不用空调都凉丝丝。
楼都是特别大拱窗,姑婆房间在二楼,走廊尽头,外头有个大阳台,举目就是山。
这环境没得说。夜晚来临前,直保持着这样想法。
老式窗户有个毛病,玻璃与木框间留着条缝隙,每当风吹过窗户,按照风力强度,会发出“哐哐”声音。
下午施工队准时来,人不多,只有四个,材料倒不少,堆满院子。
和施工队负责人互留手机号,让他有事联系,完骑着小龟王背着简单行李去姑婆堂。
昨天晚上给雁空山发信息,和他说明情况,往后十天就要住在姑婆堂,让他早上不必等起走。
“晚上呢?”他问。
你是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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