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们在电梯口就该分开,他回他家,回家。
但就在回头想与他道别时,身体突然不由自主地往后倾倒,像是被剪线木偶,整个颓靡下来。
糟糕,定是错过外骨骼电力警示提醒……
眼看要摔,已经闭上眼做好准备迎接疼痛,身体却被双坚实臂膀及时托住。
“北芥!”
回程四十分钟,他起码有半时间都在看,后来可能实在撑不住,就靠着椅背睡过去。
将车驶入小区,见他呼吸沉缓,没有半点要醒意思,索性熄火,降下窗户,默默等待起来。
车库没什人,偶尔有车经过,压过减速带声音会特别响。
正想将窗户关上,身旁商牧枭动动,已经醒过来。
“到吗?”他扶着额,声音透着浓浓倦意。
言脸无辜看着,简直比杨幼灵还像个学龄前儿童。
他也不说话,垂下眼,将衣摆捏更紧,用实际行动告诉——是,他非得这走。
拿他没办法,只好加快脚步下楼,从洋房后门悄悄遛出去,路心惊胆战,好在没有遇到太多人,有些远远就叫避开。
后门有条蜿蜒小道直通停车场,两边绿植浓密。有株百年榕树,遮天蔽日,经历战乱与代代屋主人,如今依旧生机勃勃,枝繁叶茂。
靠近,便看到榕树下有对男女,吻难分难舍。女条腿勾住男人大腿,被男人压在树上,男握住她腿,手掌几乎探进裙底。
睁开眼,商牧枭改先前困顿,满脸慌张。
可能冲得有点急,他喘息明显:“你哪里不舒服?”
看着他这
将窗户升起,拉开门道:“嗯,下车吧。”
被打断睡眠让商牧枭脸色很差,酒精在体内流窜,升华,带动情绪闹晚,现在终于消停,他迫不及待地想找个地方躺下。
不知道明天等他清醒回想今晚种种,会不会恨不能杀灭口。
可惜没把他落泪那幕拍下来……
往电梯口走着,在前,他在后,这次他没再牵衣摆。
男人身材高大,将女人遮得颇为严实,但零星露出点衣服样式,让总觉得十分熟悉。
方麒年今天穿好像就是这个颜色,还挺鲜亮……
“你干什盯着他们看?”身后商牧枭忽然凑上来,在耳边低声道。
回过神,见他眉眼又阴沉下来,怕把疑似商禄和方麒年那两人惊动,赶忙拉着他手就走。等到停车场,彻底远离那棵要命榕树,才再次将他松开。
让商牧枭上车,他就乖乖上车,让他别动,他也照做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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