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予置评,默默看回前路,佩服他这样大言不惭话还能面不改色说出口。
学校里最宽阔主路两边,种着高大法国梧桐,年岁久,树冠便连到起,将路遮得密密实实。阳光只能借由风帮助细碎地挤过树叶缝隙,艰难地向大地传递着自己体温。
现在是秋末,梧桐树叶已由原先绿色转成金黄,想来不用过多久,待黄叶掉落,这条路就能重见天日。
“你车修好吧?”快走出梧桐大道时,商牧枭忽然问。
阳光自脚背攀爬至全身,干燥、温暖,如果是个人,这会儿就该停下来晒太阳。
要说前面听他说自己真没打杨海阳还只是惊讶,这会儿知道他竟然情愿砸墙都不揍对方,简直是震撼。
也就几天不见,怎性格差这多,跟被人下蛊样?
“怎?你觉得被打成这样,就定要打回去?”商牧枭见久久不言,猜到在想什,嗤笑着道。
不,觉得你不仅会打回去,还会加倍地打。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不像你。”
本来就只有张脸能看,现在打成这样,完全已经贴上“无是处”标签啊。
“你也打他?”收回手,惋惜之余,也没忘关心杨海阳伤势。
其实不太担心他。虽说商牧枭胜在年轻,但杨海阳常年健身,那身腱子肉也不是摆着好看,该不会吃什亏。
商牧枭直起身,重新戴上口罩:“没打。是他单方面打,没有动手。”
他说得跟真样,视线缓缓下移,看向他青紫手背。
“嗯,以后不用麻烦你送回家。”特地放慢速度,想叫这段路
心里想是回事,说出口是另回事。已经不是想什说什莽撞年纪,知道该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哪里不像?”他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晃晃悠悠走到旁边,与并排前行,“平时就很乖啊。”
忍不住抬头看他,想知道他是用什表情说出这种话。
他感觉到,垂眼看过来道:“干嘛?在看来不作*犯科就是‘乖’。”
“……”
“这不是……”他注意到视线,抬起手背解释道,“这是自己砸墙弄,真没打他。”
他不知道和杨海阳关系,没必要特意骗,所以更倾向于他是真没打杨海阳——这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稀奇。
“你好好砸墙干吗?”将讲义置于膝上,控制着轮椅往外行去。
商牧枭跟上,与始终差开两步左右距离。
“因为快忍不住要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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