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事吧。曾经也想过死就死,活着可太累,结果未婚妻把心脏留给……”他手掌按住心脏位置,虽然在笑,眼里却片郁色,“现在,连死也成种奢望。你说,这是不是她在报复?不让她解脱,所以她也不让解脱。”
这脑回路直接把说蒙,怔然稍许才道:“不是。她怎可能预见自己会沉睡十年呢?她把心脏给你,肯定是希望你能代她好好活下去。活得开开心心,再也不用为疾病所苦。”
他表情淡淡,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忽然,他看着身后
茫然地指指自己,见他点头,朝他走过去。
“听说你病好?”到他面前,他扫眼已经长出板寸脑袋,问。
愣,忙道:“嗯,好。”
“祝贺你。”
“……谢谢。”
,他仿佛全不在乎。
“城南编号T543那块地,金斐盛是否亲口告诉过你,是他靠贿赂城市管理局前局长蒋阮棠,以远低于市场价金额拿到手?”
金夫人低垂着头,面色苍白地回答傅慈提问:“是。”
几个月不见,她消瘦不少,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凌乱地落下几缕,从她身上已经很难看到从前“金夫人”影子。
庭审有条不紊地进行,场上除傅慈与金斐盛律师唇枪舌剑,便只有媒体与庭上速记员忙碌而微弱打字声。
和傅慈也不算很熟,聊两句没话,场面就有些冷。正想着是走还是继续找话题瞎聊,就听对方再次开口。
“你之前不肯手术,为什后来又肯?”
不太好意思地清清喉咙,道:“因为有个人说,无论变成什样,都想要活下去,哪怕不能走路,看不见东西,变得痴傻。”
傅慈在垃圾桶上按灭烟头,扬扬唇角,话里有话道:“确实,有时候……别都不重要,活着就行。”
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他未婚妻,那个昏睡十年女孩儿。对傅慈来说,或许醒不醒来已经是次要,他想要她活着,哪怕成为永远无法醒来睡美人。
金斐盛这个级别案件,注定是需要打持久战。两个小时不知不觉过去,审判长宣布休庭十分钟,让众人得以上厕所上厕所,抽烟抽烟。
在法院内部料想不会有什危险,按下陶念,自己去洗手间。
上完厕所,回法庭路上,途径个吸烟点,看到傅慈竟然在抽烟。
他是换过心脏人,照理是不能抽烟,盯着他时看得有些投入,结果被他发现。
他毫不心虚地呼出口烟,冲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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