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自己颤抖不止手,点点头,收回去。
在昏迷这两个小时里,解医生已经看过检测报告,并且与之前医院诊断结果基本致,左脑有占位灶,从影像特点以及临场症状来看,考虑胶质瘤。
这是种极易复发颅内恶
第个冲进来就是冉青庄,后面跟着位四十多岁女医生,面容瞧着和善端正,虽称不上漂亮,但眉心正中有粒鲜红小痣,十分特别。刚醒还有些晕乎,乍眼看去,都以为自己见到菩萨。
“你觉得怎样?有没有哪里难受?”冉青庄来到身边,摸着额头问道。
摇摇头:“渴……”
只个字,都要被自己声音吓到,那简直就像是石头磨过粗粝砂纸,哑到不行。
冉青庄回头去看那名“菩萨”,似乎是要询问对方意见。等女医生点头,他才敢将扶坐起来。
有运弓,而是改为弹拨。
大提琴弦很硬,拨揍时泛音不充分,很容易找不到音准。但此时没有听众,也就无所谓好不好听。
左手按弦,右手拇指向下斜扫过琴弦,低沉圆润音符像雨滴砸落在石阶上,个接个蹦出。
首简单《Happynewyear》,翻来覆去拨揍十几二十遍,到后来指腹都快拨肿,冉青庄还是没有回来。
右手拇指如既往扫过琴弦,这次却扫出段不和谐音符。
就着他手喝大杯水终于解去干渴,舒爽地呼出口气,再开口时嗓音果然没那吓人。
“怎?”
“你晕倒,昏迷两个小时。”冉青庄放下水杯,向介绍面前女医生,“这位是解蓉解医生,这里神经外科主任,以后也是你主治大夫。”
“您好……”试着抬手,手却抖得很厉害,别说握手,伸直都很难。
解医生忙制止:“你刚发作,需要好好休息,不要心急。”
蹙蹙眉,疑惑地看向右手,发现自己竟然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想要站起来,脚踩下去,右脚软得跟面条似,下子连人带琴跌到地上。
房里异响马上引起外面张庆注意,他敲敲门:“季柠,你没事吧?”
右半身无法自控地抽搐起来,舌头发麻,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咔咔”声响。视线牢牢望着门口,试着呼救,但很快意识涣散失去知觉。
当再醒来时,已经被转移到床上,身上肌肉酸痛不已,动动手指,最多只能抬起几厘米。
正在给调试心电监测设备护士见醒,立刻朝外头喊道:“解医生,病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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