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庄听到响动,如同上油老旧机芯,迟缓地直起身,转头看向对方。
“你是
“没关系,你来就很高兴,不喜欢巧克力,点都不喜欢。没事啊,你不要难过,地上那冷,你先起来,会生病……”用只有自己能听到声音着急地朝冉青庄喊着,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好像彻底被这件事压垮,虽然不认为他会被条巧克力压垮,但他确实慢慢弯下脊椎。
将额头抵在冰冷盖板上,他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起来。
“季柠,想你。”
身在梦里,本不应该有任何知觉,可看到这样他,还是感受到巨大“疼痛”。
少钱吧?
冉青庄缓缓蹲下身,将花放在墓前。这冷天,都不知道他哪里找来这束生机勃勃花。
“又来看你。”说话间,嘴里吐出连绵雾气,被冻得通红指尖眷恋地抚过“季柠”二字,无名指上,戴着枚细细白金戒指。
“来看你这多回,你就不能来看看吗?”
天气太冷,使他说话也带上浓浓鼻音,加上他嗓音本就低哑,乍听,就跟马上要哭出来似。
曾经他就像太阳样闪耀,是让仰望存在,以为他不会被任何事物打败,以为他永远强大不可摧折。但其实不是,他也是肉体凡胎,他也会痛苦失意,他只是习惯性地将自己苦痛疲惫全都隐藏起来,不让外人察觉。
而他最大宣泄,也不过是对着座冰冷墓碑,颤声说句“想你”。
裹着灰色大衣小个子人影无声无息出现在冉青庄身后,头上戴着顶鸭舌帽,领子竖起,将大半容貌都隐藏在阴影里。
第反应便是觉得对方可疑,想要提醒冉青庄。可没有用,无法主宰这个梦,无论发出多大声音,全部传递不到冉青庄那边。
小个子男人将手从大衣口袋里抽出,掌心赫然握着把消音手枪。枪口对准冉青庄脑袋,他打开保险,但没有立刻扣下扳机。
“你还要气多久啊?以前都是不好,是对你太差,每天都在反思,你就不能原谅吗?”他摸索着自己大衣口袋,劝哄着道,“别气,给你带巧克力。你多吃点,心情就会变好。”
他翻找着口袋,里里外外地摸着,却始终没有摸出任何东西。
他表情逐渐焦躁起来,嘴里嘟囔着:“明明带……”
最后他几乎把大衣夹层和两个裤袋都寸寸摸遍,仍是没找到,只好作罢。
他愣愣跪在墓前,好像有点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把那重要东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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