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睡不舒服。”
“别碰……”他闭上眼,只是无意识地呢喃。
“有事叫你。”柔声说着,手指再次落下,这次,顺利地拿掉他人工耳蜗。
将机器放到桌上,拖过椅子,坐在他床边,支着头,手肘撑在书桌上,就这样直看着他看许久许久。
“还吃吗?”他问。
碗里面还剩下小半,实在吃不下,就说:“饱。”
纪晨风闻言直接将碗端过去,把那小半碗面吃完。
纪晨风上个白班加个夜班,又经历场荒唐绑架,吃完面进浴室洗澡,出来就回卧室睡下。
看眼私募这周披露收益,与自己做出来收益作对比,高些,但不是没有追上可能。
话题:“你真不想继承桑家财产吗?那可是好大笔钱。”
吃着面,他头也不抬问:“你想回去?”
头上风扇吱呀吱呀吹着,带来凉意相当有限。
“想你快乐。”
“现在就很快乐。”
正好对方是支FOF,勉强也算是FOF,那就比比大家选基金眼光吧。
桑正白今天说许多屁话,只有句说对半。凭能力,绝不会辈子蛰伏在贫民窟,不靠桑家,照样能成就非凡。
轻轻推开门,卧室拉着窗帘,有些昏暗。纪晨风侧躺在床上,果然又没有摘人工耳蜗。
关上门,手指落到耳廓,想要替他摘掉机器,他却在这时醒过来。
“别碰。”他避开手指,困倦得嘴都快张不开感觉。
双手托住下巴,手肘撑在矮桌上,忍不住笑道:“你快乐,就快乐。”
他抬眼看过来,用着十分平常自然语气问道:“钱不重要吗?”
确定他并不是想要讽刺什,也没有翻旧账意思。他就是……想确认下如今想法。
“没有你重要。”说,“什都没你重要。”
他眼里涌现出点笑意,而在那笑意愈加明显前,他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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