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有只占据半面墙雨林缸,3mX1mX2m大小,假山、流水、青苔,应俱全,隔段时间还会从顶上喷出水雾,是五年前花重金打造。做这样造景并不是为居家美观,而是为养乌龟。
乌龟严格说来不是宠物,是某任前女友留下。她是小姨公司里外籍模特,工作结束要回国,就把乌龟留给。与它同留下,还有封言辞激烈辱骂信。
无论如何,这几年把它照顾得很好,或者说唐必安把它照顾得很好,已经比当初大圈。
“少爷,小龟好像好几天没吃东西。”唐必安打开雨林缸门,探头进去观察会儿,有些忧心地道。
“它终于要死吗?”刷着手机,抬头往那边看眼,不甚关心地道。
穿地站在他面前,吓得手里东西都差点掉。
“马上给你擦干。”他将外卖放到餐桌上,着急忙慌冲进浴室。
唐必安比小两岁,是父亲……是桑正白贴身秘书儿子。因为太笨,读不好书,为人处世也不在行,只能送到这里做个马仔。老娘伺候桑正白,儿子伺候。
许是被浴室里飓风席卷般景象震住,他好会儿才从里边出来,手里拿着块巨大浴巾,将从头裹住。
“流血。”扯住浴巾,仍然站立在原地,连步都不肯挪动。
“要不要带它去看下医生?”唐必安走到沙发边,开始整理被弄乱抱枕,“不过不知道那些看猫猫狗狗能不能看乌龟,或者去买水产地方问下老板怎治?”
你不如问下老板怎炖吧。
丢下筷子,抽出纸巾抹抹嘴,没有搭理他意思,起身往卧室走去。路过茶几时,脚步微微停顿,弯腰将上头牛皮信封把抓过。
从卧室换完衣服出来,唐必安也清理完桌上残羹。他开着车将送到陈医生私人诊所。因为早就有预约,前台
他愣下,将从头打量到尾,最终在脚踝处发现那个小口子。
鲜血顺着未干水迹流淌出条稀薄血痕,洇进雪白棉布拖鞋里。他拿来医药箱,就那跪在面前,用棉签替处理伤口。
耷拉着眼皮,盯着他头顶发旋,唐必安绝对忠诚姿态多少取悦到。等他贴上创可贴,甩掉拖鞋,赤脚踩在地板上,嘱咐他将浴室和拖鞋清理干净。
外卖盒铺满大桌,都是喜欢吃菜色。小唐不算聪明,但还算努力,是条好狗。
吃饭很慢,吃口玩会儿手机,期间唐必安整理完浴室,洗完拖鞋,开始替喂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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