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庭盯着他，眼神缓缓扫过他
额头、眉眼、鼻梁和嘴唇，把每
丝细节都重复描摹，印在心里。
床榻沉，
“右转。”
“哦。”
到
床边，沈元庭：“到。”
颜昭往前倒，扑进床里，拖鞋勾在脚尖上，他蹬蹬腿，鞋就啪嗒掉下去。
沈元庭帮他把拖鞋摆正，他已经扑腾到自己位置，头埋在蓬松天鹅绒枕头里。
沈元庭摸着他后腰，长长睫毛垂下，甚是落寞道：“不想你去拍戏。”
颜昭哄他：“拍完这部就休息个月，都陪你。”
沈元庭抬起眼，语调含着微不可见，但又可以辨出来期待：“当
颜秘书？”
想起那夜荒唐，颜昭尾椎骨处有点微妙酥麻，他面上微红：“恩。”
沈元庭轻笑，撩开他额发，在他额头落下个吻：“不准反悔。”
沈元庭：“太暗，看不见。”
颜昭闭眼：“那你别看。”
沈元庭搂住他腰，灼热呼吸洒在他脸上：“睁眼。”
颜昭：“睡着。”
沈元庭“哦”声，手从他睡衣下摆探进去，摸着他瘦削后脊背，指尖描绘着他蝴蝶骨。
在沈元庭嘴角，带着它往上弯。
颜昭：“这样，就只差个高兴眼神。”
沈元庭：“这个学不来。”
颜昭：“那你看。”
沈元庭和他对视，对方黑眸在夜里也极亮，像是黑宝石样。
沈元庭又把他翻个个，抱进自己怀里。
颜昭：“你手臂不酸吗？”
沈元庭：“酸会松手。”
颜昭轻轻踹他：“没叫你说实话！”
半夜被闹醒，颜昭困得不行，头沾枕头，眼皮就撑不住，闭上眼睡过去。
颜昭：“不会，很守信。”
沈元庭：“恩。”
回房路上，颜昭不想睁眼，抱着沈元庭手臂，像个小年糕样贴着他。
沈元庭：“上楼梯。”
颜昭迈腿，登上楼梯：“好。”
颜昭抓住他手：“这
晚……”睡前不是才做过吗？
沈元庭语调低落：“你瘦好多。”
颜昭顿时为自己低级思想感到羞愧：“最近拍戏比较累。”
沈元庭：“养你这久，你才长点肉，现在又没。”
颜昭保证道：“明天开始多吃点。”
颜昭：“你瞳孔里有个影子。”
沈元庭：“是你。”
于是演出来笑便成真，颜昭指着自己眼：“你看眼睛，里面也有你！”
“在哪儿？”沈元庭捧住他脸，凝视着他眸。
颜昭缓缓眨眼，睫毛扇动：“这儿呢，看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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