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昭闭着眼，睫毛乖乖垂下，长而卷翘。两颊上，醉酒后
酡红还未散去，更显得他肤色白得近乎透明。在这个距离下，沈元庭甚至可以看清他嘴唇上纹路。
沈元庭伸出手去，按在他下唇上，指腹下
颜昭垂下眼：“
问过
次，你把打发走
。”
沈元庭想起来，是有这
次，颜昭敲响他书房门，还把旺仔都惊醒。
沈元庭无奈道：“那你要给讲什故事？”
颜昭拍拍身边，示意他躺进来，嘴里讲起故事：“有只小兔子要睡觉……”
这是山姆麦克布雷尼绘本《猜猜有多爱你》，讲大兔子和小兔子比谁对彼此爱更多故事。
颜昭：“梦里。”
沈元庭：“……”
永远不要妄想和个喝醉人讲道理。
沈元庭轻轻拍拍他脸：“回自己房睡。”
颜昭两眼亮晶晶：“你是不是睡不着，给你讲故事吧？”
头，从下往上仰视着他，抱怨道：“等你十分钟！”
沈元庭莫名觉得他就像只被主人关在家门口猫，喵喵叫委屈得很：“睡不着？”
颜昭撑起膝盖站起身，大摇大摆进屋：“记起来个事！”
沈元庭：“什？”
颜昭：“还没有给你劈叉！”
沈元庭很久之前看过这绘本，记不清它们是比耳朵长度还是手臂长度，但还记得最后那两句话。
颜昭慢慢说着，没把沈元庭讲睡过去，自己却先困：“小兔子说：‘爱你直到月亮那里’……”
他声音越来越低，夹杂着鼻音，细如呢喃，像只小野兔，在沈元庭心尖上刨个洞，得意洋洋地钻进去，当作窝。
沈元庭抱住他，颜昭有所察觉，但困倦得什都没想，只是顺着惯性，以难以听清音量继续说：“大兔子说……”说到这儿，他声音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平稳呼吸声。
沈元庭哑着声补充道：“爱你直到月亮那里，再从月亮那端绕回来。”
沈元庭：“……睡不着明明是你。”
颜昭翻个身，侧对着他，睫毛扇合：“看到，你好几次半夜都不睡。”
沈元庭随口问：“怎看到？”
颜昭如实禀报：“小阳台上能看见书房窗。”他有时候半夜口渴，喝水时候就见书房灯总是亮着。
沈元庭：“怎不来问？”
沈元庭：“……”真要劈吗？
某些人嘴上说着劈叉，身体却是直接钻进别人被窝里去。
沈元庭隔着被子去捉颜昭：“你叉呢？”
颜昭：“劈完。”
沈元庭：“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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