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声，电话挂
。
瞪着被挂断
电话，粗喘着，又回拨过去，响两声就被掐断。
得，看来今年过年也没戏。
坐床上冷静片刻，看眼时间，要九点半。生气归生气，个人卫生还是要搞好。丢开手机，下床
“你有事没？”米大友问。
“有事，快死，这儿治不好，你把接回去治吧。”
“没事是吧，没事挂。”米大友不吃这套，见对答如流，知道这是没事，就要把电话挂。
“等等！有事有事，还有事没说呢！”连忙叫住他。
电话那头没说话，但也没挂。
模样：“王老师，这脑震荡也不知道几时能好全，您看明天是不是……”就不用去上课？
“明天你要是走不动道，亲自来接你去教室也是可以。”王芳冷冷打断痴心妄想。
是，她执教十多年，遇到顽劣学生没有千也有八百，怎
可能不知道这点小心思。
表情收，啧声，也不装，摆摆手道：“那还是自个儿去吧，谢谢王老师好意。”说着脚步麻溜地往楼上跑去。
郭家轩那脚着实有些厉害，吃完宿管阿姨端上来饭，突然觉得阵头晕反胃，就爬床上躺下，连手机都没玩。
软下语气：“爸，今年过年能回家不？”
耳边呼吸窒，过会儿，听到声长长叹息声。
“看你成绩，看你表现。”
又是这句话。
握紧手机，刚软下去刺瞬间又坚硬如铁：“是你儿子米大友，是你亲儿子！你对邱允那便宜儿子要啥给啥，千依百顺，到这你装什严父呢？妈活着你不管，她死你给送这穷山恶水破地方。在这过苦日子你在海城家三口和和美美是吧？你，你没有心！”
大概躺到九点，手机铃声响起，从枕头底下掏出来看，是米大友打来。
“喂？什事？”接起来，语气不善。
“什什事？你说什事？把你送那远都不给安生，踢个球都能踢进医院。操他妈郭锐给老子打电话时候哭哭啼啼，还以为你快不行，差点当街下跪。”米大友大着嗓门道。
唇角微勾，道：“他哭是因为把踢进医院是他儿子，要有什事你还不宰他。”
当初米大友把送来山南，托他位战友关系，那战友帮安排好学校，又叫自家小舅子，也就是郭锐照顾。做错事，米大友罚三年流放不得归家，中秋、国庆，连寒暑假都是在郭家过，掐指算，也有年多没回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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