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究轻轻呼出口气,将车速放得很慢。
……
贺晚迷蒙着睁开眼时候发现车还在动,愣下,“堵车?”
余究偏偏头,“醒?小哥哥你流口水,擦下吧。”
贺晚怔,“不可能吧。”还是抽张纸就准备擦,结果还没碰到就听见身边道低笑声,“你玩呢?”
贺晚也不推辞,昨晚睡着都将近后半夜,现在确是有点困,还有点饿。
他靠在座椅上浅寐,阳光很好,落到他眼睫上跳跳。
余究觉得当时画那副画人心情肯定和自己现在样,贺晚真是个人间天使啊。
他笑笑,将挡光板放下给他遮阳,车里放着舒缓白噪音,不会他就听见身边这个人均匀沉稳呼吸声。
他微微怔,小哥哥是真累。
:“是吗,那阿姨辈子都停在最好看时候。”
贺晚张张嘴,没说话。
他其实想说他妈走时候点也不好看。
被抑郁症折磨得整个人都近乎癫狂,只是偶尔才会有清醒时候,脸上瘦能看见骨头,眼睛中也很久没出现温柔到让人想要沉溺进去色彩。
但他没说,余究字字句句戳他心窝,但却也是字字句句都在将老妈塑造成个绝世温柔大美人儿,简直像是怕他难过故意说出来哄他样。
“没,谁让你说什都信。”余究笑着提速,“会就到,回去应该正好赶上吃饭。”
他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余究看眼打算挂掉,贺晚却瞥到,“不接吗?花眠找你应该有事吧。”毕
这个月以来,无论是作为云星主播还是电竞神话,贺晚都经历很多。
余究有时候都会想,到底是得有多坚强贺晚才能每次都笑着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说出些不痛不痒玩笑或者挑衅,让人对他连心疼都心疼不起来。
可是时间线再往前拉,退役这年多空白期内,贺晚又面对过哪些他真不敢想。
他可能走过很多地方,却连外设包都完好无损、纤尘不染。
贺晚打开衣柜时候,他甚至瞟到角落里那件挂起来白色队服。
他轻轻勾起唇角。
这没什不好,反正老妈在自己心里确是那样。如果死后有另个人这样看她,那个小公主知道应该也会很开心。
这事过去五六年,早就不是什不能提痛,贺晚重新检查遍东西,最后把外设包背上拉电闸就走。
出门时候伸手去拉拖杆箱,碰到却是阵温热触感,余究给他把行李箱拖。
甚至开车时候他还主动接钥匙,“认路,你睡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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