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鼻子喝下去,明天就好。”往后退点,摩川就把碗往跟前更送点。
抵住床头,咽口唾沫:“你先等等,让缓缓,做会儿心理准备。”
接过他药,连做几个深呼吸,眼闭,把整碗药灌下去。
这药喝下去根本没法儿停,停舌头就琢磨出味儿来,琢磨出味儿,身体就开始自发地排斥这种剧毒般味道,所以连换气都是喝完再换。
喝完,捏着碗趴在床边濒死般地喘息,正苦得怀疑人生,视野里猝不及防出现颗糖,颗太妃糖。
“摩川,梵音mamaka^ra,谓之‘所’,意为身外所有物。与所,便是全世界。”摩川声音没多会儿从对面传来。
听不太懂,但能感觉到挺厉害:“酷!你这名字多有文化,不像,可烦死名字,又难念,又无聊。”
胤,传承之意。柏胤这名字连在起,大抵就是柏家子孙意思。
聊着聊着,有些犯困。
“话说,你什时候认出?”
要压在舌头下面,千万不能咬,里面是水银,会中……”
话还没说完,摩川就拿过手上体温计塞进自己嘴里。
“知道,们那儿都是这样。”他含着体温计躺回床上。
两分钟到,拔出来看眼,39.8℃,没到40,但也挺高。
东西不吃,放床上碍事,寻思着替他把塑料袋拿下去放好,刚动他就下子抓住,从里面掏什东西放在枕边。看,是卷太妃糖,再看塑料袋里,蛋糕巧克力,他样没碰,就吃几粒太妃糖。
顺着糖往上看,摩川坐在床沿,表情竟然可以称得上是“温和”。
“压压就不苦
“开始。”
打个呵欠,闭上眼,意识很快飘散开来:“大开学没多久,来寝室找严初文……那次?”
他许久没有回复,以为他是睡着,便也放心任由意识游离。
“无论……哪……”进入黑甜乡上秒,他话断断续续飘进耳里。
摩川那药,煮得有个把小时,煮得满屋子药香四溢,端上来时,黑漆漆碗,比姥姥以前用来染白头发染发膏都要黑。
“其它不要?”问。
“嗯,这个就够。”他缩回被子里,将自己裹紧。
懒得回去,干脆在严初文床上凑活夜。
可能是白天睡太多,又或者那些糖起效果,熄灯后,摩川反而有精神和说话。
“摩川这名在你们层禄有什深层含义吗?”聊东西也没什方向,就瞎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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