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大马金刀
坐着。
就好像变成
座雕像。
文宁在浴室里把自己收拾好之后才走出来，他头发刚刚吹干，还有些水汽，他尴尬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小声说：“陆叔叔，
回房间睡觉。”
陆焕生没有转头：“去吧。”
文宁松口气，三两步就回房间，房门关上之后他才无力靠着墙，双手捂住自己脸。
文宁连忙伸手去遮挡自己重点部位，然后朝陆焕生露出个有点傻笑容，但很快他又想起自己洗澡前问错话，脸上笑容又收敛。
这表情变得十分微妙，陆焕生忽然露出个笑容，那笑容温柔极，他伸手揉揉文宁头发：“擦干净起来吧。”
文宁点点头，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看陆焕生。
陆焕生：“没生你气，小孩子不要考虑那
多。”
文宁两条腿支起来，想起自己刚刚被陆哥看光，整个人就羞耻不行，要是有壳，他现在肯定已经缩回自己壳里去，但他还是小声纠正道：“不小，十八，是成年人。”
像画里人。
“文宁？”陆焕生声音不自觉压低。
然而文宁依旧没有回答，他睡得很沉，陆焕生只能走过去。
陆焕生脑子里忽然冒出两段不知道从那里看到话——
“他像夏日里场迷离幻梦。”
他慢慢滑下
“成年人，是要为自己说话负责任。”文宁声音有些飘，点都不斩钉截铁。
陆焕生转过身，他知道文宁是不好意思，文宁自己不知道，他不仅脸和耳朵是红，身体都是红，陆焕生沉声说：“先出去，你自己收拾下，记得把头发吹干。”
文宁头发软软贴在他脸颊上，他小声说：“好。”
陆焕生走出浴室，他回到客厅里，站在茶几前，端起之前放在茶几上水杯，慢慢喝起来。
但杯水喝光，陆焕生还是觉得干渴，他走向厨房，又接杯水。
“经不得风吹，耐不住日晒，脆弱到轻轻碰就消失无影无踪。”
陆焕生站在浴缸旁，他看着文宁脸，看着文宁紧皱眉，他微微叹口气，伸手想去把文宁推醒。
然而他手还没有接触到文宁皮肤，就被温热水包裹住。
陆焕生忽然不动，他维持着弯腰姿势，过几秒之后，他手指才终于触碰到文宁肩头，他微微用力，文宁眉皱得更紧，但好消息是文宁终于醒，他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睁眼那秒他就看到陆焕生脸。
浴室里弥漫着水雾，把这片狭小空间同外面世界阻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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