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鹤：“……你真
很可怕。”
霍衍转头看向包间角落绿植，他嘴角笑容渐渐收敛
，但目光依旧柔和，声音很温柔：“
不在乎。”
冯鹤没听清：“什
冯鹤原来还带着笑，听见霍衍语气后不可自抑打个哆嗦。
他斟酌两分钟以后才问：“你不恨他们吗？”
之前冯鹤从没问过霍衍这个问题，即便他已经好奇很久，在他看来，本来是周家大少霍衍被保姆调换，还被保姆虐待，正常人早就受不，在得知自己是周家人以后，不管周家有没有钱，都应该会期待被自己原本家庭接受，被家人爱。
可霍衍身份曝光到现在，周晟只来过
次，周家别说爱霍衍，连接受都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周晟彻底放弃周智博，霍衍这辈子可能都回不周家。
技术，让周智博恢复健康很困难，保住他命却很容易。
周智博让周晟不能忍受地方在于，他不蠢也不笨，可满脑子都有和周文远有关那点破事。
别说家里生意，他自己身体都不能让他耗费心神，周晟怎可能把自己生心血交给他？
至于周文远，在身世曝光那刻，他就不再在周氏集团继承人名单里。
周晟再不看重血缘，也不可能让保姆儿子继承周家事业。
换成冯鹤自己，他肯定已经恨得牙根痒痒，怎可能轻描淡写地说自己小看周晟对周文远感情。
霍衍：“恨？”
冯鹤咽口唾沫：“明明周文远才是保姆儿子，但这些年是他占着周家大少位子，你在这个小县城吃苦时候，他却能享受最好家庭和教育资源，如果你们身世没有曝光，那他将来还能继承周氏集团，你们就彻底成两个世界人，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可能你还会为孩子读兴趣班学费头疼，但他经手都是上亿大项目，几百万小项目甚至不需要他自己决断。”
霍衍轻笑声。
那他就真成个笑话。
可能他对周文远是有感情，所以直到今时今日，他也没有真把周文远赶出周家，也没有人让周文远改姓，国内大学周文远不想去，他也可以给周文远联系国外名校。
但再深感情，也抵不过周晟对周氏集团爱。
毕竟比起冯瑶，周氏集团才更像是他人生伴侣，他可以没有妻子孩子，但绝不能没有周氏。
“原本以为周晟之前就会放弃周文远，没想到他还留着他。”霍衍声音很平静，甚至还带着丝笑意，似乎是觉得这种情况很有趣，“倒是小看他对周文远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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