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没有把人踩在脚下，而是正在与人谈笑。
或许那不是霍衍，或许今晚
切都是场诡异梦。
他脑子里到现在为止都还不断浮现霍衍刚刚眼神，那双眼睛里没有血丝，甚至没有愤恨，像是没有波浪海，只有无尽沉寂，
无生机。
月光再次被乌云遮挡，李恒闭上眼睛。
·
手背上鲜血有些刺目，霍衍似乎想到什
，眼中这才有丝温度。
霍衍用指腹轻轻擦过血痕，那点不小心沾染上鲜血很快被擦拭干净，像是从未存在过。
他没有再朝脚下看，而是握着手机走出树林。
霍衍离开那刻，遮蔽月亮乌云才散开些。
月光终于没有阻隔洒下来，落在李恒脸上，他仰面躺在泥地里，四肢像是被人扭断后又恢复般剧痛无比，可他却连叫都叫不出来。
道县城里门店关门都很早，很多老板中午还要关店回家吃饭，可能因为收入很难有什变化，所以小店老板们都很佛系。
这晚，也只有路边烧烤摊还会营业。
但简尧又不想吃烧烤，怕吃完就凌晨两三点，第二天起不床。
霍衍：“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给你带份饭回来？”
简尧咽口唾沫：“好，不用打热，家里有微波炉，你待会儿快到给打个电话，在门口等你，免得把妈吵醒。”
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只有个员工值班，霍衍站在货架前，他记得简尧爱吃炸鸡，因此挑盒鸡排盖饭，他自己则是随便拿盒。
他没什喜好，因为没有培养喜好土壤，小时候没有选择人长大依旧不会有选择。
付完钱后霍衍提着购物袋走出便利店，他没有走回去，而是在路边拦辆出租车。
他并不为
身体每寸肌肉和皮肤都在哀嚎，但最痛地方已经麻木。
他想把自己手臂抬起来，却发现连手指都无法移动。
无数次尝试后李恒放弃挣扎，他双目无神看着夜空。
刚刚那个人真是霍衍吗？李恒想转头看自己同伴，可连脖子都不受大脑指挥，他只记得霍衍挥下来拳头，而最可怕是，霍衍脸上直带着笑。
谦卑，温柔，令人不寒而栗微笑。
霍衍：“好，那先挂？”
简尧觉得有哪里不对，自己有什问题还没问，但时想不起来，只能说：“好，先挂吧。”
没事，待会儿霍衍要过来，到时候再把想问问题都抛给他。
挂断电话，霍衍把手机收回去。
他目光从脚下扫过，然后转移到自己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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