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能过好日子!”女人说,“你妈妈就算知道这切,也肯定不希望你去报复。”
男孩抬起头看着她,平静地问:“你怎知道?”
男孩只是平静问她,是谁把她害成这个样子。
“母亲”没有说出来,男孩不知道她是怎想,或许是觉得说也没什用,也或许是担心这个孩子去复仇,肯定也会死在那个人手里,于是她三缄其口,只是在闭眼前刻落下滴奢侈泪。
男孩愿意相信“母亲”不告诉他是因为后者。
他在其中感受到点隐秘母爱。
但要打听这件事其实并不难,贫民窟什都缺,唯独不缺伎女和男伎,他们中间信息是流通且透明,男孩虽然没见过赵雷,但经过这几年,他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解赵雷人。
有关于“母亲”记忆其实已经不怎清晰,男孩甚至不记得她长什样。
记忆中最多,是她躺在床上不断发出鼓风机漏气般声音,她总是喊疼,但又从不说到底是哪儿疼。
他们俩之间也没什交流,男孩不懂她在想什,“母亲”也不知道男孩在想什。
有时候好几天时间他们都说不上两句话。
但他们又确实像是家人,至少他们每天都会在起吃饭。
女人被男孩眼神吓住,这里不缺会杀人人,也不缺想杀人人,但这些人无例外,提起这些事时候要兴奋,要恐惧,要带着种“什都不怕”炫耀。
可男孩表情,乃至于语气都没有变化。
最可怕是,他说出这句话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是放松。
女人觉得这孩子疯,她不明白,于是说:“你现在已经住到内城去,那个人看样子对你挺好,只要你听话,以后你肯定跟们不样,你不用当打手,也不用当男伎,说不定会成为大人物。”
“你杀赵雷,然后呢?”女人觉得自己头脑从没有像现在样清醒过,她站起来,坐到男孩面前,希望能让男孩打消这个念头,“赵雷那边人定能查出来是你干,这里没有秘密,到时候你要怎办?”
虽然“母亲”也不富裕,但自从男孩成她“儿子”以后,有可以容身铁皮屋,也有饭吃,即使“母亲”自己也没什存粮。
他们各怀心思,却又维持个奇异家庭。
男孩发现“母亲”不对劲时候,她已经到弥留之际。
那段时间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区别,直到快断气时候。
“母亲”艰难留下遗言,把自己不多财产——铁皮屋和几颗土豆留给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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