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掌握着不少城池呢,哎,君上还是太年轻,不懂其中利害。”
年轻人们都觉得杀得好,这样人若留着,就是丢整个陈国脸。
老人们都觉得不该杀,不是因为他们怜悯张榕,而是认为杀张榕,张家就会和国君对着干,到时候受苦还是庶民和百姓。
“张家不可能跟你对着干。”叶舟坐在陈侯对面剥橘子,他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有力,因为捂个冬天,皮肤比多数人都要白,他轻声说:“记得张家还有个分支,已经帮你派人去和他们谈过。”
陈侯诧异:“分支?”
张榕没有等到陈侯,他目光在人群巡视,在人群末尾看到熟悉身影。
“爹……”张榕声音颤抖。
可是那身影似乎发现他看到自己,急匆匆地朝街边走去,张榕脑袋随着那道身影转移,他大喊:“爹!救啊!爹!”
他还要继续吼,却骤然被人用湿布堵住嘴,再被人用手掌紧紧按住嘴,再不能发出声音。
按住他人正是此前看管他狱卒,狱卒朗声说:“此人乃边关守将张榕,勾结反贼,意欲乱陈国!”
叶舟才不会给他们机会反驳自己——让他们今晚回家慢慢复盘吧。
但最终,谁也没能改变陈侯意思,张榕还是在第二天正午被押往宫门口。
宫中侍卫们在宫门口搭好台子,让台下百姓都能看清张榕是如何人头落地。
张榕被押解出来时候已经看不出曾是个将军。
他失去所有精神气,目光呆滞茫然,只有站在台上,看到台下百姓时候才忍不住大喊:“君上!们自幼起长大,情同手足啊君上!你不能这对!你不能这对!”
叶舟笑道:“你以为,分支都愿意老老实实当分支吗?”
都是个祖宗生,凭什你为主为奴,以前你强大时候看你脸色,可如果有机会,为什不能成为你呢?
“陈侯要张家,需要个听话张家。”叶
“他伙同反贼于长雄关拦截君上,不许君上入关。”狱卒问百姓,“你们说,此人当不当杀?”
百姓们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自然当杀,守关大将犯下如此罪状,便是杀他百次都不够!”
“毕竟是世家子弟……”
“世家子弟如何?”
台下百姓其实并不知道台上是谁,他们只是来看个热闹,毕竟他们这辈子还没有见过有人被枭首。
“他是犯什罪?”
“枭首之刑,应当是重罪吧?”
“你看清他脸吗?都不知道他是谁。”
“哎!有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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