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有些惶恐地低头,她侧开身,小心翼翼地说:“贵贵人请,寒寒舍简陋,招待不周……”
陈舒转头看几个士卒眼,让他们
但她说也不起什作用,这几个士卒还是怕她,只是总算没有跟她隔着十万八千里走路。
这个村落并不大,怎数都只有十几户人家,房子都是泥巴房,不少房顶铺都是瓦片,而是稻草,村里也没什鸡鸭禽类,偶尔看到只鸡还是被关在篱笆里,看就是珍贵财产。
陈舒敲响院内有水井人家房门,她提高些音量,但刻意挤挤声音,让她声音听起来没那凶:“有人吗?!有人吗?想讨碗水喝。”
门内好会儿才传来人声,那是个年纪不小女人,她哆哆嗦嗦门内说:“兵爷……家里穷,实在没什东西,家男人在外头干活,等、等他回来……”
除女人声音外,门内还有孩子哭声。
对他们做什吧?
于是她停在原地冲他们喊道:“你们快点!又不会把你们吃!”
士卒们有些慌乱看着她,过好会儿,才有个胆子大朝陈舒走过去。
这几个士卒都是在军中不那受重视,身体养好之后就能看出他们年纪都很小,可能连十五都没满,陈舒经历多,虽然不至于把这些兵卒真看成孩子,但对他们跟对成年男人态度不同。
等他们终于磨磨蹭蹭走到她面前,她才问:“你们怎这怕?又不会吃人。”
陈舒深吸口气:“大娘,们真只是来讨碗水,要不只让个人进去?叫他们在外头等着?您放心,不白拿您家水。”
又过会儿,门才终于被缓缓打开。
张老妇人脸出现在陈舒视线范围内。
那是张饱经风霜脸,皮肤皲裂,像是干涸田地般满是沟壑,她嘴唇和眉眼都下耷着,只看脸,都能看出她是个穷苦人,脸上满是苦意。
陈舒端起笑脸:“大娘,跟你进去。”
胆子最大那个小声说:“斥候说,你能徒手把人脖子掰断。”
陈舒:“……虽然他这说也没错,但也不是随便是个人都要杀,杀人也耗费力气,不做白工,像是你们,若是不发粮饷,还上战场打仗吗?”
士卒们互相看看,老老实实摇头。
从军就是为混口饭吃,他们又不是军户,立不战功,进军营就是为不给家里增加负担,年年发军饷还能给家里人送回去,若是能攒下点就更好,离开军营以后就能娶个媳妇。
陈舒:“道理是这个道理嘛,那你们怕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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