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
也好，新长出
头发才油亮。”老妇坐在小椅子上，任由媳妇给她剃头。
媳妇也露出
丝笑意：“这刀片真好使，外头罩着东西，不会割破皮。”
年轻小媳妇说：“仙人给东西定是好，
听娘说，话本里仙人吹口气就会天摇地动，这刀片算什
呀。”
“哎哟，才吃饱肚子就说大话。”媳妇们笑起来，“这刀片算什呀，你在老家见过这样刀片？”
小媳妇嬉笑道：“以后跟着仙人，那就什都能见。”
“那也肯定没有仙人好看！”
他们都不约而同低头看自己手，他们手指短而粗，手掌也短，不像仙人，细长胳膊和手，他们黑得跟碳样，仙人却白恍若发光。
他脸长得也跟他们不样。
明明都是双眼睛个鼻子，可仙人脸像是女娲娘娘亲自捏，他们则是女娲娘娘甩泥点子。
怎娘娘不能受点累，都亲手捏呢？
好！又大，还有窗呢！”
难民们在草儿娘指挥下纷纷进保安室洗澡。
老人女人孩子们先去，男人们就在外头等着。
叶舟看着那群男人眼，他希望他们是好人，但也只是希望而已。
如果他们起歹心，那他就得立刻狠下心肠。
等他们都收拾好，草儿娘就带他们去仓库。
仓库就在超市后面，比他们见过所有屋子都大，空空荡荡，能容数百人。
最让他们惊喜是地上已经铺好床。
即便没有上手摸，也能看出用作铺床料子都是好东西，他们身上穿也是好料子，针脚又细，布料又软，是他们见都没见过好料子。
乡下人穿衣裳，都是扯最便宜麻布，刚穿上身时候又硬又刺挠，得穿旧，穿破，才算舒服。
哎……
“没想到咱们还有这样运气。”脸上有斑男人欣喜道，“小时候算命说过，说命里有福，山穷水尽时有贵人相助，以前还以为他是骗子呢！”
男人们在外面说话，女人们在屋内说话。
她们互相帮忙剃头，虽说古语有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她们这些农女农妇哪有那多规矩可守？
要是在乡间人人都守规矩，那便都不要活。
他要活着回去，这是他第要务，除此以外人或事都得为此让步。
叶舟很快移开目光，他回到超市里。
男人们小心翼翼地看着叶舟背影，这是他们第次看清叶舟脸。
“仙人……怪不得是仙人呢。”武岩痴痴地说，“不与咱们相似。”
他身边人小声道：“听说那些世家公子也是白白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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