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乘月在离开前朝山坡下河流看眼,他视力很好,能够看到挂在河边竹编鱼篓。
宿砚和陈炜起看着闲乘月背影,两人收回目光时候正好和对方目光相触。
陈炜笑声:“
梁舒眼底满是血丝。
其他人都死,下个是不是就轮到她?
梁舒紧咬着下唇,把下唇咬得血肉模糊,缺那根手指似乎直在提醒她,她也逃不过去。
她会死在这儿,再也出不去,甚至没人会知道她为什而已,死前遭受多大折磨。
她内心甚至冒出个声音——如果自断,痛苦就会马上停止。
任务者们瘫坐在地上,他们还没从刚才发生事中反应过来。
在狭窄通道中,他们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什,只能听见身后人嘶吼,惨叫,凄厉哭喊。
正因为什都没看到,才更加恐怖,脑子里充斥着各种诡异幻想,越是想就越是恐惧。
原本站在不远处草地上村民都消失。
那里连个脚印都没留下,好像他们从没存在过。
有四个人没能出来。
闲乘月站在洞口,没听见任何声响。
此时站在洞口只有闲乘月和宿砚,以及紧贴在闲乘月身后陈炜。
宿砚看着自己手,手正在微微颤抖,他低垂着眼眸,语气充满愧疚:“没能拉住他。”
“刚才就差点……”他看向闲乘月,“是不是害死他?”
既然活着逃不开恐惧,不如用死亡来逃避。
村民消失,但村长仍然站在所有人身后,他还是那副样子,背手弓腰。
闲乘月若有所感,他转头朝村长看去,跟那双阴恻恻眼睛对视秒。
村长咧嘴朝闲乘月笑笑,露出口泛黑黄牙。
“过去问问他。”闲乘月朝村长走去。
阳光洒在那片土地上,青色草叶随风舒展摇曳,生机勃勃,诡异非常。
梁舒蹲在地上,她双臂交叉,抱紧自己肩膀,睁大眼睛死死瞪着脚下土地,她在昨天眼睁睁看着谢悠敏被拖走,结果今天她所在组只剩她个人。
冯钟和周哥都没能出来。
明明他们是不得不凑成组,但时间久,起经历事多,竟然真生出类似命运共同体认同感。
盲目乐观终于消失。
久久没有回音。
“跟你没关系。”闲乘月面无表情收回目光。
明明这句安慰毫不走心,但宿砚在闲乘月说完话那瞬间,整个人都放松。
他只是把那只伸出去过手捏成拳头,嘴唇抿成条直线,如同依旧遭受着良心拷问。
现在只剩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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