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松口气,这个婶子她记得,对闲乘月好得就像他是她亲儿子,这多天过去不仅给吃给喝,还给闲乘月烧水洗澡,也没害过闲乘月,应该是可以信任吧?
就在林敏想要说话时候,闲乘月忽然转过头。
那双眼眸里是满满警告。
林敏捂住嘴。
她已经习惯听闲乘月。
闲乘月却直面无表情。
透过门缝,他能看到陈炜那张苍白惊惧脸。
但他没有开门。
过不知道多久,敲门声,求救声以及雨声和斧头砸门声音都逐渐远去,很快消失无影无踪。
雨变小,闲乘月出身薄汗,他坐到椅子上,继续等着。
“闲哥……闲哥救!”
“闲哥!!”
林敏看向闲乘月方向,她不知道闲乘月跟陈炜是什关系,但她记得自从来到这里以后,陈炜常常跟闲乘月说话,即便闲乘月不怎回话,也从来没有阻止过。
对于闲乘月这种脾气人来说,这已经是特别优待。
之前闲乘月愿意救包括林敏在内五个人,现在肯定也愿意救跟他打过交道陈炜。
大雨,暗得看不起雨势,只能靠听觉。
对面屋子木门也已经摇摇欲坠。
那声声斧头砸门声音还在不断响起。
闲乘月抿抿唇,把垂落下来头发伸手抹到脑后。
这个晚上会比他想象还要艰难。
不管她自己怎分析
门缝外透进光。
没有手表手机,时间只能看日光。
天亮吧?
林敏捂着胸口,正准备说话,外面忽然传来轻轻敲门声。
柔柔带着口音女声传进来:“后生,婶来给你送点吃,家里红薯饭和咸菜,你别嫌弃。”
林敏注视着闲乘月,却发现闲乘月从头到尾都没有动。
这让她更紧张,胸口像是被放上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脑子里也像是有根针在搅。
陈炜叫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尖:“救!!”
“闲哥!!闲哥你不能见死不救!!”
那求救声穿过木门,穿破耳膜,震耳欲聋。
屋里鸡在天黑前就被闲乘月捆住爪子和翅膀,鸡嘴则是被闲乘月用自己搓草绳捆得很结实,它自己也已经放弃挣扎,挣扎两个小时,现在累得头都抬不起来。
很快,敲门声又响起来,这次还伴随着叫门。
陈炜声音急促高昂,像是被人掐着脖子,他疯狂地大喊道:“闲哥!闲哥开开门!!救!”
“他们,他们没人陪起抵门!闲哥!”
陈炜带着哭腔,像是已经失去理智,或是被吓破胆子,求救声颠三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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