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梁舒脸色苍白,但还是努力挤出个笑容来,她自己怕得牙齿都在打颤,呼吸都不顺畅,还要安慰周哥,“周哥,们现在不能说停,绿豆糕怎也得拿到手,冯哥已经没根手指,们不能停。”
“周哥!”梁舒大喊声。
周哥边哭边说:“你忍、忍着。”
梁舒骨头没有冯钟硬,砍三下就断,她手指很
“他不好玩。”男童又圆又大,鱼样眼睛紧紧盯着梁舒,语气却像个撒娇孩子,“要你中指!”
梁舒后退步,她看着倒在地上晕过去冯钟,又看眼还拿着刀发愣周哥。
谢悠敏咬着下嘴唇说:“小舒……”
梁舒背后冷汗直冒,打湿她衣服。
“悠敏,你帮帮,给找截木头,咬着,让周哥砍。”梁舒知道他们逃不,绿豆糕还没到手,冯钟已经失去根手指,现在不能喊停。
不出句话,男童看向周哥,尖叫喊道:“切下来!把他手指切下来!”
周哥晃晃悠悠地朝着冯钟走来,他腿肚子直在抽筋,抽得他浑身打颤。
“冯钟……”周哥半跪在冯钟旁边。
冯钟已经听不见其他人声音,他只觉得疼,骨头被活活砸断疼。
周哥只能强行按住他手,让梁舒和谢悠敏抱住他腿和头,然后刀又刀往下砸。
可她还是怕,怕得想晕死过去,什都不用再面对。
周哥拿着刀,眼里满是血丝,男童还直盯着他,他用只手捂住眼睛,绝望蹲在地上:“不行……不能再做,做不到,动不手……”
他真就那下下,砍断冯钟手指。
当时他什都听不见,他听不见冯钟呼痛声,听不见冯钟尖叫声。
但是现在理智回笼,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砍断个人手指。
周哥用力气越大,冯钟看起来越惨,男童脸上笑容幅度就越大,他那双大得惊人眼睛倒映着冯钟脸,冯钟青筋冷汗,悲怆神色,都让他兴奋。
他“咯咯”地笑着,像只鸡。
小手指终于被“砸”断,男童弯腰把那截小拇指捡起来,这是根男人小拇指,不怎漂亮,关节还有些弯曲,指甲也不干净,断得还十分不干净利落,切口地方还有碎肉,手指染满血。
男童也不嫌脏,把那根手指吃进嘴里,似乎这玩意是他零食。
梁舒他们看着男童,男童得到玩具,他把干净手指拿在手里,像咬自己手指甲样咬着冯钟小指指甲,然后——他下掰断手指上骨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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